记查艳焰
记查艳艳 景玉川7月2日,我吃完早饭,罗环从外面回,说:“小查走了”!当时我正为什么事生气,听到这一消息,说不出话来。只是在“星子丛书”的作者群里发了一则短信。上午罗环去殡仪馆,很久才回。下午她言及小查逝前的痛楚与入殓时的情景,我沉默不语。7月3日晚上,我发现星子网站(现尚庐山网)发了关于小查的视频,点击量很快就两万多,在星子人看来,不遗余力地为家乡一展歌喉与舞姿的她,是他们心中的明星。多年没有看过省、市的文艺节目,对她的艺术功力与成绩,我所知甚少。在我眼里,小查却像我一位有个性的邻家小妹,她住的楼房恰好就在我住宅楼的后面。我不熟悉小查的家人,只与她父亲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我在秀峰县委党校当教员,短暂交谈后感觉他善交往,很精干。认识查艳艳则是在她考入市委办公厅当打字员后,那时我不会电脑,由于罗环的关系,她帮助我打过文稿,那是为一位中纪委离休干部整理的回忆文章。取稿时第一见次到小查,那时她大学毕业不久,年轻貌美,充满阳光。记不清哪一年,市里举行演讲比赛,她代表办公厅参加,由于同乡和罗环的缘故,我为她写演讲稿。稿子写好后,想看一看她演讲的情况,她便到了我家(那时我住长虹小区)。她只试讲了一段,我就放心了。因为毕业于大学艺术系,她的咬字、音色、举手投足和对文字的理解都很到位,显出良好的艺术气质。这次比赛,她获得了第一名。后来,凡是她参与的这类比赛,都要我为她撰写演讲稿,她也常获第一名。我没有看过她的演出,也没有与她共同参与什么社交活动。仅仅有一次,在市作协主席蔡勋女儿高考后的升学宴上,余国振罗龙炎均受邀参加,宴罢发现小查也在。那虽是八月底,但天仍炎热,宴会地离我们住处较远,我问她怎么回去?她说找不到车就走路。刚好余国振开了车来,我开玩笑说余国振绝不会拒绝美女搭乘他的车。小查与他们并不熟,但落落大方地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国振将我们送到大院后,驾车和罗龙炎驶向他们九江学院的住地。几年前突然得知她患癌症,这消息让我既意外又惋惜,后来较长时间没有见到她。去年秋天一个黄昏,我们在院子里相遇,她精神不错,不像一位癌症患者。鉴于一般病人忌谈癌,我小心翼翼试问她怎么样,她显得很淡定,平静地告诉我她得的什么癌及近来病情,说出院后去庐山栖贤谷一座寺院静养,前几天刚回来。我不知道佛寺里能否驱病消灾,但我知道一些癌症患者得知患病后往往被吓倒,因而加速了身体的崩溃。寺院地处深山,空气清新,在此心无恐惧的静养会增强自身对疾病的抵抗力。那时我刚主持完成《东林寺志》的编写,我告诉她:东林寺方丈室有一位侍者,抚州人,十几年前被确诊为肝癌晚期,医生告之生命只有半年,他听了,前往东林寺出家,至今身体仍好……一天傍晚,我从外面散步回来,听到有人叫我,寻声一看是小查,她隔着马路向我嫣然一笑。路灯下她剃着男式平头(由于化疗),头发呈黄色,但仍不失风韵。她告诉我也出去散散步,我心里庆幸她康复得如此之好。她住院期间,罗环曾几次看望。我也想去医院探视,但以为她身体尚好,来日方长。却不料无常突至,她竟这么快就走了!马克思常引用法国著名学者孟德斯鸠的一句话:“死,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小查之逝,让人叹息,但最痛苦的当是她的父母、家人与亲友。佛教称病逝为“往生”,净土宗云“往生”者会被引入西天“极乐世界”,那里如蓬来仙境,处处阳光明媚,绿村成荫,奇花异草,芳香扑鼻。“往生”的查艳艳定会前往这个世界,在那里自由地翩翩起舞,大展歌喉,永远那么俏丽、大方,楚楚动人。这些年,我为不少逝者撰墓志或写悼文,他们中有师长,有晚辈。不禁相起林黛玉《葬花吟》中的句子:“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渺小如我,不知“大限”之后,可有人记得?怀着遗憾,写下以上文字,献给这位英年早逝的邻家小妹。作者 |景玉川编辑 |小鱼
审稿 |飞飞投稿邮箱:895695472@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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