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十年,在白鹿玉京村偶遇“山亲”!
时隔几十年,在白鹿玉京村偶遇“山亲”! 三水平阳 山里有位“堂姐”,在此之前我的确一无所知。都说“心诚则灵”,生活中的每场邂逅,似乎总是那样充满着奇遇,或是来自心灵早已酝酿的虔诚与天合之意。 今年的冬季森林防火值班,由于机构改革的整合,我们的防火点从温泉管家坳调整到了白鹿玉京村。10月28日,我第一次前往玉京村新的防火点值班。按今冬防火要求每日防火值班人员被分成二组到指定的东西两个进山路口进行防守。玉京村东面防火点因户外等原因我是比较熟悉的,本不想前往。但因东面路口距村部较远点,我还是主动选择去了东面路口值勤。防火值班点设在两边村落的三叉路口,邻靠路口的北面是一刘家村落。见着我们的到来,村前一户刘师家随即为我们送来了开水,刘村人对森林防火工作的支持,即刻让我感受着山里村民们的淳朴与热情。 下午5时许,有些村民们陆续通过路口到附近的菜地里浇水忙碌。此时,同事见一挑水者前往菜地,便打趣说你前去帮下人家,出于闲情我自然的与村民招呼着,而那位村民回应说菜地很近不用帮了。而在公路桥头下方的一菜地里,我却见着有一对老夫妇正在挖地种菜,便信步走了下去与他们搭腔套下家常,身受菜农家庭熏陶的我,对两老口的种菜技艺也不时的品评说教起来。他俩口见我话起农活似乎挺在行的,便问我家是否也是白鹿当地的,我说老家属县城黄泥岭,父亲早年曾在五里公社工作过。此时,女方满是微笑的轻声说起着我了父亲的名字,问我是否认识。我说:“那就是我父亲呀。”她凝望我语气缓缓,似乎自言自语般的接着说,小时候其母亲常带着她去我家!对如今已逾半百的我,还有这样一位未曾相识的“山亲”,面对眼前刚见着的这位陌生面孔,我的思绪立刻不停的翻滚起来...... 在我的历经及印象中,祖母生育真正生存相伴下来的仅有我父亲及姑妈二人,父亲原有的三兄弟均在解放前后因疾病早逝了。但似曾听父亲们讲过,其中有位贻玉大爷是婚后不久于解放那时去逝的,生育的一女也过早夭折了。其妻李氏大娘是小时候便抱入我家,由祖母抚养长大后与大爷成婚的,贻玉大爷去逝后李大娘改嫁至白鹿项家坂,至于李大娘在项家生育子女情况,或许因原交通及通讯不便等因,多年来我们却是一概不知。 联想到上述信息,我试探的问大姐是否姓项,她回答说是。此时,我即是兴奋,又显得似乎有点尴尬,就这么意外简单的一个搭腔,我的面前便突然间多了个堂姐。我们彼此简单的聊了下家中近况,得知李大娘也于92年离逝多年。当堂姐问起父亲,我告知父亲已去逝三年多了。一阵感慨之余,只恨时光不再,感谢上仓赐予彼此今日的相见相识。 近冬的傍晚,天正渐渐趋黑,我们即将撤岗了。我与堂姐在田间简短的问候后,只得暂且匆匆作别。 一周后的值班日,按照堂姐之前的指点,我前往了位于村后的堂姐家。我的到来,秋梅姐非常的兴奋,我们坐下喝着茶水,聊着家常及以往。她说自己现有兄妹五人,都早已各自为家了,生活安定祥和。我说尽管那时父亲只有亲兄一人,却养育了我六姊妹,原来的老汪家早已是枝繁叶茂了,期望姐们有时间来走走看看。 大娘自四岁起便跟随我的祖母抚养长大,尽管因大爷的病逝无奈早年改嫁,但在我祖母健在的时候,大娘也总是常怀念着养育成长她的老家,常带着其子女回汪家看看。此时,堂姐可能回想起小时随母亲那些来往的历历情景,已近从心所欲的她竟难掩眼眶通红。姐说,早时我父亲见着她也总是亲切的与女儿相称,由于原来交通完全靠步行,加上大娘晚年十多年中一直疾病缠身,随我祖母去世及自己的成婚,她们就没再来过我家了。 与堂姐邂逅消息告知我的家人后,我从中又陆续得知一些过往的事情,原来父亲对大娘一家也是一往情深的。七十年代早期,居民家中口粮都是凭证定量供应,家中缺粮不够吃是普遍现象。那时,父亲还特意将节省的粮票送去项家的堂弟家中。而多年后,父亲听说大娘已于92年去世的消息,曾很是感慨。尽管早年因命运的波折各自一方,毕竟他俩从小相依相偎长大,对于最后未能与大娘临终相见一面及参加其葬礼,试想,多年里父亲心中肯定一直沉甸甸的。 前不久的周未,冬季的天空暖阳阳的。我们驱车前往玉京山里将大姐俩口子接到了家中。相隔半世纪之久,重新迈入儿时记忆里的汪家大院,大姐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我们陪着姐俩漫步在房前屋后,不时相互比对着早时记忆里家园朦胧美丽的模样,那曾时的土房、竹林及池塘,像一幅幅精美连环画,倾刻间又一遍遍的温馨着彼此的心房。岁月无情啊,或似物是人非,可惜那祖父辈们的影子早已老远老远了......生命总在不断的轮回,往事时常仅回首。我与梅姐尽管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父辈们那段曾经难以割舍的情缘,却在我们彼此的心中烙下了永恒难忘的记忆,它留给我们的是对父辈们恩情的怀恋,对过往亲情的珍爱。
朴实,情深,写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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