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东船厂的故事】--小城有风
小城有风童年时候,东船来到了星子。现在想想,那是落在心间的一股风,吹得小城飘盈出莲花的馨香。这股风,是碎碎的一些事,是时远时近的一些人。
鄱阳湖和庐山将小城拢在怀里,宇宙就是湖山之间的小城;这里,水只与“喝”相连,我们说“请喝水”。后来,才知道水是“恰”的:有人说“请恰水”。这才知道:有个地方,叫南昌;说“恰水”的,是从南昌派过来。南昌,在星子之外很远的地方:要坐班车到九江,然后坐火车去南昌。那时,汽车看过,但从来没有坐过。慢慢地,在街上走,碰到说南昌话的和会说南昌话的,多了起来。“恰水”,一股清风,吹来了小城之外的味道。
人间最痛苦的事情,是头被人摁着用剪子剃头。咔呲咔呲,咔呲咔呲,咔呲咔呲,头发一小朵一小朵地掉在地上,万般难受。坐的大椅子,靠背可以放倒,但感觉自己的身子永远到不了靠背的位置。关于理发店的故事,记忆之海从未吞没那片模糊的细细帆影。二位说“恰水”的阿姨,和理发店的师傅吵起来,原因是烫的卷发被师傅弄黄了。其中一位说她花了几十块钱坐了一个下午,竟然被你弄成这样,真的应该在南昌烫,小县城就是差劲。南昌话一句句的,比剪子剪头发的速度快很多、声音大很多。头被摁着的我,疑惑糊涂:这世界竟然还有主动自动花几十块钱让人家弄头发的人。但是,后来,小县城烫着卷发的人渐渐多起来了,卷发也挂上路人羡慕的眼光。原来,县城的风,不仅仅从Lí山上下来,不仅仅从南门湖上吹来。
听着店铺宁静的叮叮当当声,斜挎XìMǔ的旧绿书包,与小伙伴勾肩搭背地走过麻石街:人生最欢乐,当属小学时光了。
直到今天,我都很奇怪这样的直觉,是不是星子人,不用开口说话、光看人的样子,就可确定。东风造船厂的子弟,不是星子的南昌人,一眼就能够判断出谁是。她或他,有遮挡不住的“洋气”,遮挡不住的“自信”。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一方人需要好几代才能长成某种样子吧。当然,这不仅仅因为那时东船收入好,国营单位,厂里子弟的衣着用度,和小县城的人有差异。
一个还是好几个六一节吧,学校给每位学生发礼品与食物,其中每人还有一二块蛋糕啊!庆祝会上,来了东船的领导。听学校领导老师介绍,东船给二小提供了过六一节的钱。从那时看的电影知道,富贵有钱人家才吃得上蛋糕。六一节之后再吃蛋糕,已是七八年后九江街头的事情了。
风吹过星子,东船只剩下了一排排低矮的宿舍、一片空空的厂地,一些夕阳老人。时常和东船的几位同学小聚,小聚在南昌,彼此之间轻松随意说着星子话。回味逝去的岁月,清清楚楚地,可以辨析出有一股风来自东船,它让我知道莲花有多种颜色,有不同的馨香。
2022年7月5日
写的真好,赞 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写的真好啊 文笔真好呀 岁月被年轮刻划,记忆总在岁月的浪花里翻腾。曾经的故事只属于那段远去的曾经。。。 文笔真好呀 学的好好啊 文笔好好啊 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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