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商人 发表于 2012-12-3 09:19:59

揭秘古代最火“百家讲坛”

  ■理学大师担任白鹿洞书院主讲吸引四方学者求学
  ■朱熹制定的《白鹿洞书院教规》成封建社会教育准则
  ■“会讲制度”造就著名科学家宋应星等大批杰出人才
  听陆九渊会讲感动落泪
  宋孝宗乾道三年(1167年)八月,理学大师朱熹携门人不远千里,从福建崇安前往湖南岳麓书院,造访湖湘学派的理学大师张栻。与张栻切磋学问于讲堂。来听讲学者众多,“一时舆马之众,饮池水立涸”。另一场著名的讲学则是在淳熙二年(1175年),与朱熹、张栻齐名,同被尊为“东南三贤”的吕祖谦在江西信州鹅湖寺,邀请朱熹与陆九渊、陆九龄两兄弟进行学术讨论。这就是著名的鹅湖之会,它在中国哲学史、教育史以及学术思想史上都有重要的地位。
  上饶铅山鹅湖书院方丽英认为,这就是早期的会讲。这种教学模式对其后七百多年的书院教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在鹅湖之会后的第六年,朱熹又邀请十多年的论敌、江西学派的代表人物陆九渊来到白鹿洞书院升堂会讲。陆九渊讲的《论语》喻义章,就“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发论,当时听讲的人当中有感动得掉下了眼泪的。朱熹认为陆九渊讲得很好,称他“切中学者隐微深固之疾,当共守勿忘”。他请陆九渊将手稿写下来,以便刻石久存,这就是《白鹿洞书堂讲义》。这篇讲义后来成为理学家们具有纲领性的文件。
  由此以后,会讲逐渐形成一套制度,一直延续到了清代。特别是朱熹制定的《白鹿洞书院教规》成为封建社会教育的准则。
  舒曰敬担任洞主两个月带来会讲风潮
  值得一提的是,在朱熹离去400多年后,出现一个让会讲再度兴盛起来的人。舒曰敬,南昌县人,万历二十年进士,后辞官居家四十年,贫素自守。曾主讲紫阳山、白鹿洞书院,并为滕王阁社、杏花楼社的盟主,与一大批名士往来唱和,喧噪一时。根据九江学院教授吴国富的研究显示,舒曰敬入主白鹿洞是在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他担任洞主的时间不足两个月,即因丁忧而归,但却为白鹿洞带来了兴盛的局面。
  吴国富研究称,舒曰敬入主白鹿洞之后,采用的教学方法就是会讲、会文,每个月在这两方面所花的时间合计12天。会讲就是让学生准备好各种问题,集中起来向教师提问,教师逐个答疑辩惑,反复数次,直到学生弄明白为止。6天下来,所有的学生都可以得到答问的机会。会文则是由主讲者圈定基本主题,学生把类似命题作文的文字提交上来,由教师进行点评,所写作文要求切题,又有适当发挥,不提倡投机取巧。南康知府对教师的品题进行审阅,但一般不干涉,尊重教师的点评意见。
  这种教学方式极大地提高了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发挥了各人的才华。为此四方学者闻风赶来,白鹿洞容纳不下,就住在附近的民房、道观及寺庙里,后来连附近可住的地方都住满了,而舒曰敬任盟主的滕王阁社、杏花楼社文友听说此事,还纷纷要求加入,被舒曰敬婉言谢绝。时任江西布政使的江苏太仓人有记载,描述了这一盛况,“始合一郡之英髦,继集四方之名彦。”
  舒曰敬继任者提高书院听讲门槛
  舒曰敬因丁忧离开之后,继任者李应升入主白鹿洞,复兴书院。
  “李应升还把舒曰敬的会讲、会文制度进行改造,扬长避短。”吴国富研究称,舒曰敬的方法可以发挥学生的创造力,形成一时的轰动效应,但也存在缺点,例如在会讲、会文之日,参与的人员很多不是白鹿洞的常规学员,他们的介入虽然也给白鹿洞书院带来了活跃的气氛,但难免鱼龙混杂,喧宾夺主。这种教学方法,过分依赖于教学者的文学才华,一旦洞主的才华或影响力不足,就会导致学生积极性下降。李应升强调淘汰冗滥生员,除了额定的生员之外,书院只招收“愿裹粮洞中者,两试皆优”的生员,临时听众概不收入,当然,个别远方好学,千里而来者,又另当别论。他认为,每个郡县都有学校,都可以培养人才,如果白鹿洞与郡县学校没有差异,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之所以要兴办白鹿洞书院,正在于选拔精英,加以培养,决不能把白鹿洞书院变成一个细大不捐、藏污纳垢的学校,要把好招收生员这一关。
  与舒曰敬不同的是,李应升把每个月初二、初六、十二、十六、二十二、二十六这六天,列为会讲、会文之日,其中初二、十六为大会,李应升亲自到场主讲,其他小会,由大会选拔出的第一、二名学生主持,进行评阅。在会讲内容方面,李应升大多讲《四书》、《五经》及朱熹理学的内容。这与当时江苏的东林书院有些接近。按时举行讲会,每次讲会推荐一人为主讲,讲《四书》一章,讲完后由听讲者提问和讨论,气氛活跃,很有点“教学相长”的意味。
  著名科学家宋应星出自会讲制度
  值得注意的是,舒曰敬和李应升这两位主洞者在职时间不过5年,但这种会讲的形式造就了不少优秀人才。例如但宗皋、余忠宸,两人皆有一定成就。但宗皋,星子人,天启五年中举;余忠宸,都昌人,崇祯十年进士,书法闻名于世。
  根据九江市博物馆闵正国研究,从白鹿洞会讲制度下出来,且为世人所熟悉的还有著名科学家宋应星,他与兄弟宋应升初次科举失利后,也前往白鹿洞求学。舒曰敬主洞时“学者云集,书院称盛”“一时名公巨卿,多出其门”,这一年宋应星刚好30岁。在舒曰敬收集诸生论文《白鹿校艺》中,他与友人王在晋各作序一篇在前面,其中提到“舒曰敬在白鹿洞书院讲学时,宋应星兄弟和涂伯聚等都在白鹿洞书院肄业”。据考,宋应星也是继任洞主李应升的学生。
  今天白鹿洞书院西碑廊中仍存明代天启四年所刻的《李候去思碑》,它是诸生专门颂扬李应升的,撰文者为兵部主事熊德阳,听讲门人所列共118人,包括本省南康、抚州、南昌、吉安、饶州、瑞州等113人,外省南直隶、浙江、湖广、贵州等5人,宋应星的名字赫然在列,列在南康府名下。刻碑的这一年,宋应星应为37岁,按推断应当是重新来到白鹿洞,又或者是在游学。
  古代官员也常担任书院主讲
  在古代江西省另一处会讲重地就是鹅湖书院,为“江西及福建、浙江三省士子”肄业之所。
  鹅湖书院的讲说形式有三种。鹅湖书院管委会王立斌研究认为,第一种是由本院山长升堂为生童讲释,所谓山长就是书院的主管,也有人认为是山中长老。山长下面有“二主”:主讲和副主讲,主讲负责院内的教学兼领院务。
  第二种为地方官员到书院升堂授业或解惑。如郑之侨为铅山知县时就常到书院升堂讲说。他发现原有的石刻《六经图》校订有错误,就“公余挑灯,按规求矩,手自摹画,于碑碣之讹者正之,其残缺者补之,参益诸儒集说,历数寒暑”,刻成新图,又聘良匠精工刻印,以供生员学习。余元泰任铅山司铎时,经常与诸生讲论文体,娓娓不倦。李淳知在铅山县期间,常到书院升堂讲说,而且“严考课,好批抹。不到者扣。连考下下者降”。
  第三种就是请著名学者到书院讲学。朱熹、陆九渊、陆九龄、吕祖谦等宋淳熙二年(1175年)的“鹅湖之会”,为我国哲学史上最著名的会讲活动,也为鹅湖书院升堂讲说之先声。此后,历代在鹅湖书院讲学的著名学者不乏其人。
  书院开讲的仪式十分严格、隆重。开讲之前,必须由山长,副讲亲自带领全体生员向大成至先老师孔子神位及朱熹、吕祖谦、陆九龄、陆九渊等先贤神像拜揖。然后由引赞喊“登讲席”。山长、副讲登上讲席后,引赞喊“三肃揖”,学生对师长肃立一拜,再拜,又再拜。行礼之后,山长或副讲敬茶。茶毕,引赞喊“鸣讲鼓”,击鼓三通。击鼓讫,山长或副讲开讲,诸生肃静恭听。讲授时,堂长在讲席后设几、凳及笔墨纸砚,将讲授内容做好记录,以备收藏。讲完之后又向山长、副讲敬茶,诸生向师长致谢。引赞喊“三肃揖”。结束后诸生退出讲堂回舍肄业。文/记者刘国伟

蚂蚁 发表于 2012-12-3 11:22:33

白鹿书院历史上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少府山人 发表于 2012-12-3 18:43:25

白鹿书院自孙家骅后继任无人。世界文化遗产的灵魂所在,还是要注重研究传承。如孙,丰富书院的同时也成就了自己。

白鹿商人 发表于 2012-12-5 08:44:16

少府山人 发表于 2012-12-3 18:4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白鹿书院自孙家骅后继任无人。世界文化遗产的灵魂所在,还是要注重研究传承。如孙,丰富书院的同时也成就了 ...

说的极是,希望能发扬白鹿书院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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