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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国宝级人物,最后的岁月里,家、办公室、医院合而为一。我的母亲,家宝级人物,我打算也那样安置。然而,就在第32天她强行出院。没有平常出院的那种释然和喜悦,只有我们空落落的心。
她说治完了孩儿们的钱,很难过很难过。为那,我发过脾气:钱不用来治病还用来干啥?
还有我没开口的话,怕彼此都伤心:娘,假如我是一个百万或千万大款,如此治病花钱,你有这么难过或不安吗?
一直高兴对母亲的成功隐瞒(肺癌已多处骨转移)。今天忽然有个新心理让我痛苦:母亲会不会这么想,我既然没什么大病,一年来为什么就让我在这样的江湖郎中手中和这样的小城市小医院里受折磨,你们为什么就不送我去大医院治个彻底?
这样的心情,于她的健康又有何益?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里,我是不是平生第一次洗你从里到外的衣服?
要我为你剪指甲,绝对是第一回。抓起你的手,比第一次握恋人的手还不自然一些。
不由得想起我的童年,期待这样的时刻:夏夜你和爸爸从农田回来吃过饭洗过澡,我和姐姐用老蒲扇给你们生风,给你们抓背背。可后来母亲忽然不要我们了,要弟弟或妹妹,我和姐姐有些失落,但有一种意识悄悄又微微地萌芽了---我们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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