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保卫战始末

飞飞

◎　陈再阳

退守庐山

      庐山，这座民国政府的夏都，从1938年7月九江被日军攻占开始，就逐渐被炮火重围了，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孤”山。10月，参加赣北会战的国军40万大军南撤后，奉命坚守庐山的江西保安第3团和第11团就真的是一支“孤”军了。庐山“孤军”在“外缺援兵，内少衣粮”的恶劣环境下，独立支撑，坚持游击抗战。一直到1939年4月日军攻陷南昌后，派重兵返攻庐山。“孤”军众寡难敌，弹尽粮绝，才被迫下撤岷山。9个月的顽强抵抗，艰苦卓绝，振奋人心，国人瞩目。

      1938年7月23日，日寇波田支队首先从姑塘突破国军九江防线。敌随即以27、106、101三个师团为主力，从九江兵分三路沿瑞武线、南浔线、德星线向前进犯。庐山正夹在南浔、德星两条战线之间，山脚的战火慢慢从东往西蔓延开来。

早在当年5月，叶肇66军、王敬久25军等部即驻防星子，构筑梯线防御工事。7月，国军准备撤离九江城区时，蒋介石考虑到庐山的影响、地位和象征意义，提出“固守庐山”。计划赣北不支，国军大部队撤退后，留下叶肇的66军在庐山打游击，成立由叶肇任指挥的“庐山孤军指挥部”。10月6日，德安万家岭围歼战事正酣，第1兵团司令薛岳“先斩后奏”将66军从隘口急调万家岭增援。66军由此离开庐山。

7月25日，日军攻陷九江。归李汉魂64军节制，正驻防在九江城东金鸡坡的江西省保安第11团团长胡家位和驻防九江城西徐家湾的保安第3团团长邓子超，双双接到第9战区司令长官陈诚发来的命令，立即从火线撤下，退守庐山。星夜布防，掩护薛岳第1兵团和张发奎第2兵团撤退。

      8月中旬，江西省主席熊式辉响应蒋介石的号召，成立“全省游击总指挥部”，由他的侄子、省保安司令部保安处参谋长熊滨兼任总指挥，发动全省游击战。时杨遇春将军正从汉口经过九江，准备去第3战区任职。第1兵团司令薛岳以杨遇春曾当过红军，擅长游击战术的原因，将他挽留了下来。为便于统一指挥庐山山上的保安团部队，江西省主席熊式辉商请杨遇春担任江西游击副总指挥，“专负庐山游击根据地的一方责任”，统率胡邓二团。

      8月11日，杨遇春带领一度下撤的庐山管理局及警察局等人员，经过星子隘口66军的防区，从庐山垅上山。这是仅剩的一条仍被国军控制的上山通道。到达牯岭镇后，杨遇春与胡家位、邓子超二团长会合，将山上的部队重新进行部署：“庐山孤军指挥部”驻庐山管理局对面的32号朱培德别墅，第11团团部驻庐山图书馆，第3团团部驻牯岭大林路一旅社。除牯岭留工兵连和特务连各一外，其他部队分派至各登山道路，据险守卫。胡家位第11团负责庐山东面（三叠泉—五老峰—太乙村—仰天坪—庐山垅一线）。邓子超第3团负责庐山西面（大寨—小天池—土坝岭—石门涧—碧云庵一线）。

      10月初，66军调离隘口。叶肇与杨遇春进行最后一次通话后便率部奔赴万家岭。随后日军完成对庐山的彻底包围，最后一条登山小道庐山垅也被日军封锁了。庐山，成了战火之中的“孤岛”。

山下，硝烟四起；山上，壁垒森严。

孤军抗战

      杨遇春一上山，便着手开展两项重要工作。一是当时庐山周边相继沦陷后，逃亡至牯岭的难民有4万之众，在山腰石穴、草窝搭棚“躲反”的难民更是不计其数。山上居民的粮食发生恐慌，居住也很成问题，难民颠沛流离，境况凄惨。为了军事上的便利，和保持国家“源气”计，杨遇春决定采取措施，疏散山上难民。他申请江西省政府拨来10万元的救济款，在牯岭设立“庐山难民疏散站”，在沿途的庐山垅、隘口、德安设立分站，派出轿夫挑夫护送老弱难胞。一星期内，疏散了3万多人。（据陈三立孙女陈小从回忆：7月11日，正是她15岁的生日农历六月十四，那天其父陈隆恪作为首批被“勒令即时离山”的士绅，从庐山垅下山赴往南昌。）

      二是组织训练民众。将山上儿童、妇女、青壮年组成“卫庐社”，分别负责秩序、锄奸、洗补、游击、救护等工作，山上三千战士和万名群众打成了一片。守军曾在黄龙寺抓获一名携带密码本的汉奸。这名曾任安徽省政府委员的汉奸被关起来后，竟乘隙逃跑，跳崖摔死。

      另外在牯岭还成立了庐山生产和消费两个合作社，统筹办理日用必需品，加以合理分配，保证给养不至发生困难。

      为打击敌人，消除威胁，站稳脚跟。庐山守军一是组成锄奸侠士队，乘夜下山捕杀伪维持会汉奸。队伍成立不久，就下山进村捕杀了两个汉奸。将汉奸头颅砍下，悬挂在通衢要道，张贴标语。大小汉奸于是十分恐慌，除少数甘心附逆外，大多数暗中与山上守军联络，偷送消息。二是布设情报密探组，在九江设立情报站。敌人一出动，山上便马上会得到敌人兵力、部署、装备等情报，如敌人向庐山来，则事先准备。如朝南昌去，便无线电告南昌国军。庐山孤军搜获的情报，对南昌前线的国军帮助极大。

守卫庐山的两个保安团，是熊式辉组建的江西地方军队，装备并不强。退守庐山后，上级本欲运集一批武器上山，但因国军大部队转进太快，日军将庐山全部包围，已不可能了。

      曾当过红军先锋师长，有着丰富游击经验的杨遇春自有办法。一是下山突击敌人，抢夺武器，二是派人打扫战场，搜集武器。这样一来，仅轻机枪就获得70多挺，成为防守庐山300里关隘的重要保障。

      当时外面都传山上有14个团的国军部队，正合3、11两团番号相加之数。11月23日，日军派3名汉奸上山诱降。杨遇春把诱降书撕得粉碎，为防山上实情被敌侦晓，将三汉奸就地处决。敌人久攻不下庐山，也不知山上部队虚实。

孤军坚守庐山260余天，不是下山出击敌人，便是阻敌进攻山上。凡大小战斗200余次，歼敌1000余人。国军在山下战斗时，孤军侧击敌人。国军离开庐山后，孤军牵制敌人。主要是偷袭敌营，突击运输线。择其要者如下：

      8月20日晚，山上守军趁着夜色发现山下高垅炮兵阵地，8名队员每人手持2枚手榴弹，炸死13名敌人。首次出袭告捷，从此争先恐后。

      10月28日，在九星路高垅毙敌六七十名，焚毁车辆4辆，破坏电杆电线数公里，我阵亡分队长以下8人。

      11月10日午后，敌从观音桥、大寨、莲花洞三路偷袭，每股三四百人。14日敌从三叠泉、长脚岭、大脑洼三路进犯，皆被我击退，毙敌200余人。

      11月26日，游击队在隘口附近竹林阻击敌交通部队，毙敌数十名，缴获轻机枪1挺及枪管、装弹机等部件。

      11月28日，日军第3飞行团20余架飞机轰炸庐山，仙人洞附近守军以轻机枪击落一架。

      12月，敌人以莲花洞、海会寺、隘口、马回岭为据点，对沿山公路一带大举清乡，强迫村民迁离山脚，否则便以游击队之名杀害。观口村民被迫迁走投靠亲友或流亡外地。

      1939年元旦拂晓，游击队策应国军对修河北岸的总攻，兵分四路下山袭击，毙敌近百，缴获武器、物资一批。

      1月17日，敌分数路进攻庐山报国寺、五老峰、庐山垅。守军配合山下自卫队激战数昼夜，敌人伤亡惨重。18日，游击队在庐山垅余村与敌280名步骑兵激战。

经国慰问

      1938年8月底，一个年轻刚毅的汉子悄悄地走进了星子庐山垅的小路。他就是时任江西省保安处副处长，年仅28岁的少将蒋经国。

当时庐山垅虽然尚未被日军截断，但战火已燃至与隘口近在咫尺的山北金官桥、山南东牯岭一带，登庐山的九条道路已失其八，危险不言而喻。蒋经国冒着生命危险从这条唯一的上山通道登上庐山，慰问孤军。他是有着特殊身份的人物，既是当时国家最高抗战统帅、军事委员会主席蒋介石的长子，又是江西省地方军队保安团的领导人（保安处管辖全省29个保安团，保安处长是修水人廖士翘）。

      蒋经国在庐山居留长达一星期之久，与胡家位团长同住图书馆一间房，每晚共筹补给和联络之策。在杨遇春、胡家位、邓子超等人陪同下视察了庐山各个山头、关隘，向孤军战士鼓劲打气，帮助战士树立坚持抗战到底的决心。

      8月29日，在星子东牯岭前线采访的《江西民国日报》特派战地记者孙家杰，也特地绕道隘口，从观口经庐山垅登上庐山。30日赴山北小天池、仙人洞等地观察山下九江、沙河一带的战况，31日登庐山东边含鄱口等地观察山下星子、鄱阳湖一带的战况。

      8月31日，也就是蒋经国下山的头一天，杨遇春组织庐山守军特意在大月山举行了升旗仪式，军乐悠扬中，国旗飘扬。蒋经国向守军将士动员：“国旗代表国家的主权。我们要拥护这面国旗，保卫国家的主权，誓以血肉之躯，粉碎敌人的进攻”。杨遇春带领所率官兵宣誓：“我们在庐山升旗，便是宣示我们的决心。我们决心以血肉保卫此庐山神圣地区。我们即使仅剩一兵一卒，一枪一弹，也要继续完成我们的任务”。现场情形，十分悲壮，全体守军表达了与名山共存亡的决心。孙家杰将蒋经国冒险慰问庐山孤军的情况写成稿件，发往          《民国日报》，鼓舞了当时士气也使得我们今人能够知晓那段历史。

     蒋经国冒险上山之举，对庐山守军的精神鼓舞，比枪炮钱粮的作用更大。大月山升旗的头天晚上，孤军一个姓章的分队长，率领8名壮士摸到高垅陈村，干掉敌人哨兵，袭击敌营，炸死敌人十余名，缴获重武器迫击炮1门，步枪数支。

     随蒋经国一同上山的中央摄影制片公司的摄影师，还将大月山上的升旗仪式及庐山孤军生活、战斗状况拍成了影片，带回山下，在全国各地放映，引起了很大反响。军事委员会主席蒋介石，第9战区司令长官陈诚向庐山守军致电嘉奖。全国各团体，各省参议会都向孤军致电慰劳。全国各地民众（以学生为多）向庐山寄来30000多封慰问信，因道路被敌人封锁，数量太多，竟一时无法及时送上山来。

       11月17日，江西省游击总部政治部主任陈洪时携大宗给养及7万现金上山，不啻为雪中送炭，解了孤军的燃眉之急。

       11月18日，《新华日报》也发表《援助庐山孤军》的社论，号召支持庐山抗战，文中写道：“从庐山孤军英勇奋斗事迹，表示我千百万前线将士的伟大民族解放的火焰，已经锻炼了我国军人有为民族独立自由的坚定意志……只有这样坚持抗战的坚定意志，才能打破困难，渡过难关，一切动摇、迟疑、犹豫、害怕困难、没有办法的心理，都应在庐山孤军英勇奋斗面前，振奋起来！”

      山下的一些群众怀着家国仇恨，常常冒着生命危险，将家中粮食偷送山上孤军，有力地支援了山上的抗战。这些群众一方面是国破家亡时图点生计，另一方面当然也是爱国心所驱使。其中被日军、汉奸发现，惨遭杀害的不少。如1939年2月，归宗农民熊克藻送粮上山，被汉奸刘书明、曹勋举报，被敌人以“私通中国军队”之“罪”杀害。汉奸终究没有好下场，胡茂赏的抗日游击队9中队闻讯后，将两个汉奸抓获处决，为民除了一大害。

刻石明志

       庐山孤军困守名山。在那种恶劣的境况下，恐怕除了阻敌杀敌，就是吃饭睡觉吧？可杨遇春、胡家位、邓子超三位军校高材生，忙里偷闲，效法古人刻石明志。

      蒋经国慰问孤军后，杨遇春和胡家位、邓子超即雇工在仙人洞石壁刻字，表达誓与庐山共存亡之志，以留纪念。

杨遇春，江西瑞金人，黄埔军校三期生，参加过“南昌起义”，曾经担任过红军先锋师师长。他在仙人洞崖壁书刻：“奋勇忠贞来保国，此公无我待何人。登临胜地拒胡虏，免教神仙堕劫尘。中华民国二十七年九月，杨遇春题。”

      邓子超，江西石城人，黄埔军校一期生。他在杨遇春之后也在仙人洞崖壁书刻：“寇氛幂幂，士气勃勃，卫我庐山，伫看日没。中华民国二十七年十月，邓子超题。”

      胡家位，江西新建县人，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生，江西省主席熊式辉的亲外甥。在仙人洞的题刻已为风雨侵蚀，但在庐山图书馆前石栏杆上的题刻倒仍在：“必恭敬止”。并留跋“寇犯中国，九江相继沦陷。余奉命率部固守庐山，顾此白山黑水油然生敬，因题四字。盖取《诗》曰‘惟桑与梓，必恭敬止’之义，愿此志与名山同垂不朽云尔。八·一三周年纪念日，新建胡家位敬题。”

      庐山牯岭街附近，有座山就称牯牛岭。岭背松林路旁的山石上，刻有爱国老人、拒不附日的陈三立老人1930年留题“虎守松门”。还有东北抗日将领马占山题于1933年两幅石刻：“百战赋回来，言游匡山麓。爱此嵚崎石，状如於菟伏。摩挲舒长啸，狂飙振林木。国难今方殷，国仇犹未复。禹迹遍荆榛，恐汝眠难熟。何当奋爪牙，万里飞食肉”。

      1938年12月（农历冬月），正是庐山孤军最艰苦的时候，寒冬已至，缺衣少粮。守军俞味斋和冯祖树两位将士，在战斗间隙，一同来到松林路，看见陈三立和马占山二人石刻，睹字思人，见景生情，感慨之际，也留下了“月照松林。民国廿七年冬月，冯祖树题”、“山叠千重。浔阳沦陷，随军固守是山，无以为志，聊书四字。戊寅冬月，俞味斋题”两幅石刻。

      很遗憾，这两个守军将士，我们如今已经难考其身份了。但从字里行间可以分析，假如不是外敌入侵，国破家亡，他们很可能在哪所学校教书育人。也可能效法古人，读书林下，纵情山水。

      是国仇家恨，让这些将士不得不放下笔，拿起枪！

庐山突围

      领兵攻打江西的是日军11军司令冈村宁次。这个日酋年轻时曾18次被日本派来中国刺探搜集情报，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通。北伐战争时期，军阀孙传芳请冈村宁次担任其军事顾问。在南昌前线，冈村宁次利用为孙传芳部队制定作战计划的机会，接触到了中国军队极为珍视的极密文件华中地区五万分之一地图。一次，停泊在九江长江江面上的孙传芳司令部指挥船，遭到北伐军炮轰，孙传芳慌忙起锚逃往下游。冈村宁次趁乱携带地图躲上了日本的军舰“安宅号”。这份地图，为日寇进攻九江、攻占东牯岭等要地发挥了关键作用。

      日军进攻九江时，冈村宁次根本没把小小的庐山放在眼里。也是，庐山不被兵家看好。它孤峰独峙，襟江带湖，没有游击的回旋余地。一旦被敌人重兵包围，立刻陷入绝境。不像井冈山，有连绵不绝的罗霄山脉可供施展。

      可这回，冈村宁次这只老狐狸碰到厉害对手了。杨遇春充分发挥其在红军练就的游击战长处，领导庐山守军和岷山游击队互为犄角，牵制袭扰敌人，成为日军的心腹大患。冈村宁次的101、106师团沿德星、南浔两线推进时。国军正规军大部队在前方节节抵抗，庐山孤军保安团则在侧背袭击。战线朝德安、永修、南昌前移后，庐山孤军又在后方不断干扰袭击日军交通线。搞得日寇损失颇大，不得安宁。极大地牵制了日寇进攻南昌、武汉的战略意图。

       1939年3月27日晚，日寇攻陷南昌。“南昌战役”一结束，冈村宁次就迫不及待地抽过身来，重兵压境，反攻倒算庐山的守军了。

4月16日晨1时，敌人吉冈师团、太久保联队、佐藤联队等部以密集的高射炮火为掩护总攻庐山。敌人从大寨、好汉坡、土坝岭、大天池、三叠泉、息肩亭等路同时进攻。一时间，炮声阵阵，庐山震动。守军从睡梦中惊醒应战。

       至16日天亮，息肩亭、三叠泉两路敌人被守军击退。至17日下午2时，敌联队长太久保在土坝岭被我第3团第2大队击毙。下午4时，大寨一线，守军工事被敌人炮火完全摧毁。守军子弹耗尽，无援可增，只得退守小天池。17日晚，敌人从小天池攀崖而上，突破守军防线。18日，敌人以死伤1600余名的代价，进入牯岭。

       庐山孤军指挥部当日退往黄龙寺、仰天坪一带。除第3团第1大队担任掩护，第11团四五两中队仍在太乙村、五老峰坚守外，庐山守军在仰天坪集结。杨遇春和胡、邓二团长商议，考虑到部队激战三昼夜，已经弹尽粮绝，无险可守，决定两团分路突围，至岷山游击队根据地会合。

       胡家位率第11团剩余部队向张家山下撤。杨遇春、邓子超率3团从西面经碧云庵先撤，随行护送20多个百姓一同下山。

      担任掩护的第3团第1大队在下午5点已寻机撤退。杨遇春、邓子超本想天黑后开始率第3团大部队下撤，奈敌人的机关枪从对面朝我山头射来，只得强行突围下山。胡家位第11团在东面苦战至深夜，突然雷电交作，大雨倾盆。第11团官兵从山洪中突破敌人包围圈。穿过南浔铁路后，在岷山九宫山脉与钟石磐所率领的保安第18团会合，随后与第3团联系上。杨、胡、邓三人先后调离。三个保安团的战士兵汇一起，以岷山根据地为依托，有了更大的施展空间，继续坚持抗战。

      19日中午，保安第3团在岷山大屋集中，计点官兵仅存840人。头年7月26日登上庐山时尚有1653兵力。孤军两团3000将士，坚守庐山9个月，损失过半，歼敌过千。这样的战绩是极不容易的。当时中日两军有个相同的评价：“日军1个联队可抵国军1个（嫡系）强师，1个步兵大队可抵国军1个（地方）弱师。”庐山孤军的战绩、战术，实在值得留载史册。

       70年风雨，那段孤军守卫庐山的历史岂能忘记！

       还好，小天池的抗战胜利纪念碑仍在，那“河山不二”四字时刻在警醒着人们。

扬航

以此文献给抗日战争胜利七十周年意义非凡，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