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孩子说 · 发表于 2015-10-7 21:5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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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初，皓月当空，如明眸般怜爱山里的星云。
   书桌上闹钟的分针滴滴答答地走了一圈两圈三圈…一阵阵虫鸣声在耳边响彻，空气中没有飘着饭菜香，厨房漆黑，锅灶冰凉，开灯即瞬，微有虫鼠作作索索，晚风习习，四月天，微凉。
   孤灯廋如豆，昏黄而无力。我看了看那扇熟悉的门，以为抬头的那一瞬，有熟悉的身影可以依靠，可是，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爸爸却还没有回来，我急匆匆放下书和笔，来到了新屋里面。明亮的灯光把整个厨房照得通亮，里面是一阵闷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头发和眉毛上是厚厚的裁瓷砖的灰尘，粗糙的手拿起一块块瓷砖，往上面涂满了水泥，贴在白色的墙壁上，一块两块三块…他好像干得起劲了，我才知道，厨房大厅四面的墙上的瓷砖都是他几个晚上赶出来的…我走上跟前，“爸爸，吃饭了。”“你做的吗？你吃了吗？我等下去”“哦”走在回去的路上，田间的热闹被我打破了，虫鸣不在，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此时，月色却是朦朦胧胧。
   回到家后，我拿起一个大盘子夹了很多菜，端到了爸爸跟前，“快吃，我带碗回去…”他端起盘子吃了起来，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以为我说了让他快吃，不一会儿，他就吃完了。我看看了那墙上的瓷砖，用手抹了刚贴的，原来，那里还保留着爸爸手上的余温。我又一次走在回去的路上，还是宁静，却只有自己的哽咽声。
   灯火深深凉意生，又是六月高考时。高中最后的一堂课后，同学们都走了，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我还在等着爸爸来帮我带那些沉笨的高中课本带回家。突然，教室门口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我忙着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将书装进里面，等到要走时，却发现，才知道，他的脚被钉子扎了，痛得走路有点吃力，可是，他还是将那一袋子沉沉的书提到了校门口。我们走到校门口，天色灰蒙，下起了小雨…
   回到家后，我吃了他的泡面。晚自习回家就会饿，以为吃完了他的，爸爸就会像以前一样做饭给我吃，可是，等到他廋了，我也瘦了，等到我拿起最后一桶泡面时，它是那么沉那么沉，滚烫的水将泡面浸透，散布着熟悉的面香，第一次，觉得有泡面吃，很幸福。
      时光时光慢些吧，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做听话的孩子，雨天，我去体验生活，在小姑家住了几天，一回家没有你的关心，好不容易请到的假，你说：“明天就去厂里，才几天，这点苦吃不了…”闪烁不起，自己的眼泪，匆匆关起房门，写着送你的独白，递到妈妈手里的一刻，还听到你说要打我，黑夜中的我，听到的是你在家里的声音，后来是一阵子的沉默，请原谅，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第一次知道，爸爸，哭了…凌晨一点了，我回家了他还在外面找我，我又要去小姑家住了，小姑家的妹妹告诉我，妈妈告诉她要对姐姐说再也不要一个人晚上跑出去了，你都这么大了，你爸爸找你，哭了。可是，我的爸爸吃了几个月的面，白天和晚上都要做事都没有说过一句苦啊，我有点不相信…
   耳边响起那首《父亲》的旋律，站在新学校全班同学面前，我拿起话筒，低而小的声音，还哽咽着的，是你给我的全部。
   我是你是女儿，你是我傻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