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图书馆

朱益民 · 发表于 2015-10-19 12: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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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从大学回来的侄子邀我去图书馆。我欣然前往。
走在井岗南路，我有意让他看一看街边一个用铁丝缠绕过的塑料垃圾桶。他似乎很惊讶很不以为然地说：“这多丢人，下次上面来检查肯定第一个就要被换掉的呢。”我说：“大概是的。不过我越看越觉着可爱，很特别的一道美丽风景。”
忽然，我俩沉默了，由于对面走来的一位女子。她刚从一家美容店走出来，脸上一个白色面具般的东西还没撕扯下。我们正惊奇间，她揭下，随手扔在路面。我和侄子更是瞠目。侄子这回有一个让人欣赏的点评：“女孩，如此，你还是漂亮不了。美容路，修远兮。”

在图书馆坐下。侄子挑了一本哲理散文在看，篇篇精短，不过一页的篇幅。我还看见他时不时地在摘抄。忽然，从书里滑落下一张纸。“嘿嘿，我收下它了，反正等会儿还书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也免得我抄得累坏了。”侄子轻声地告诉我。我借口眼睛累了去外面站一站吧。“老实说，年轻时，我也常常有那种思想，其实很丑陋啊，别以为打着爱书的崇高幌子。刚刚你也反对那个美容女孩。关于道德关于文明，我们越早立下规矩越早坚守原则，对一个人后来的路越有利。那一天我看都市频道《情缘》节目，一个男子要离婚，向着镜头述说他的女人，其实很爱着这位男人的，哪个人对这个男人有过节，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比如偷偷摸摸地剪人家的电线。男人讲那些话的时候，一副讽刺、恶心的神态。爱的名义不卑微吧，可是······。”行了，我该停止了，一向不喜欢自己屡犯屡做的道德说教。这一次，事后证明，我更是错误。侄子拿起那张纸，去柜台那里拿来固体胶，小心翼翼地在粘贴。那一页的文章是林清玄的《美丽的心》。侄子傻呵呵地冲我笑，一尺之外我分明感觉他脸上热辣辣的烫。

临走，我在洗手池边等还在入厕的侄子。这时，从另一边走出一对母女。女儿读幼儿园的模样。年轻母亲一边走一边旁若无人地在教自己的女儿：“上过厕所，纸脏的一面应朝里面，让干净的一面示人。后来者进去，感觉舒服多了吧。”这是一位打扮入时的女子，话语里有着“肮脏的”字眼，可是，它们如音乐般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