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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花径副刊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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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30 17:31: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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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花径副刊文学作品



散文苑
山村年味
◆ 邱益莲

平日繁闹在城市,每逢过年乡村火。每当年节来临,就让我回味起故乡山村的浓浓年味。
我的故乡在赣北一个叫太平源的小村子。村子不大,四面是山,大约住着三四十户人家,可小村庄的年味,在记忆中却一直像陈年佳酿,醇厚、纯正,让人回味无穷。
僻远的乡村,平时几个月难得闻到肉味。杀过年猪,不仅是全家的一件大事,还是全村的大事。屠户请进来后,邻里中会有力壮的男子主动来帮忙,三五个人将一头活生生的猪捉住摁在台子上,协助屠户将猪杀死。杀猪当天,主家会将猪身上每个部位的东西都煮一点,猪肉、猪舌头、猪血、猪肝、猪肺、猪肠,用一口能装一大担水的大锅煮一锅,先是犒劳屠户和帮手,以及家里守望的孩子,接着是用大汤碗给邻里每家送一碗,有汤有肉有猪杂,香喷喷的,热腾腾的。接受的人家道谢后,也会让小孩趁热吃。一家杀猪,家家吃肉,这真是全村人的幸福。主家还会指点屠户按肥瘦搭配,这切两斤,那切三斤的,都用干稻草绑好,然后就给亲戚家挨家送去,这叫送年礼。杀过年猪了,热闹的年味就开始在村子里飘香起来。
打过年豆腐,对我们孩子而言,也是一大期盼的乐事。我们参与豆腐的全程制作,也在制作的过程中最先品尝,真是趣味无穷。十来岁的哥哥和母亲一起拉磨,浸胀的黄豆一勺一勺舀进石磨里,出来的是白花花的豆汁,当所有的黄豆都变成汁液后,就倒进灶上的大锅煮,技术活和力气活有母亲带着哥哥做,我则负责坐灶下烧火。这烧火有讲究,先是武火,一口气将豆浆烧开,但是烧开后就得温火,不能太急,火太急豆浆就会溢出来。更重要的是,这过年豆腐是发财豆腐,打得好意味着来年会发财,弄不好就没有好彩头。所以,当豆浆烧开时,烧火的人要心领意会将火弄小点,悄悄减掉几块木柴,但不能直接说“减柴、退柴”之类,因为这与“减财、退财”谐音,这是谁家都非常忌讳的事。打豆腐之前,家家大人都会叮嘱小孩不要乱说话,最好是别说话。可是小孩天生就喜欢说话,大人交代的转身就忘记得一干二净。当豆浆的泡沫从大锅里鼓起时,我脱口而出问母亲:“现在减柴么?”母亲对我眼睛一瞪,无可奈何地说:“把火搞小点。”这时我意识到说错话了。
当豆浆在熬煮的过程中,锅面上起一层层豆油皮,母亲会用一根根比筷子略长略粗的小竹棍挑起来晾着,这就是我们自制的腐竹。大人知道我们小孩嘴馋,通常会给我们每人一块豆油皮,热热的吃下,嫩滑油润,喉咙半天还留着清香微甜的味道。打过年豆腐在村里也算是件大事,邻里经验丰富的长辈会主动来帮忙指导,石膏不能放太多,也不能放太少,豆腐打老了打嫩了都不好。大人边干活边聊天,有关打豆腐的趣事一个接一个,整个厨房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
过年每家要炒过年果子,家家会炒自晒的红薯片,还会打爆米花。临近过年,外地人会挑着爆米机,在村里摆开了。平时我们主要靠红薯丝干充饥,但过年时,家家都会很慷慨地拿几升好糯米来做爆米花。当爆米机器“砰”的一声响,一缕青烟之后,送来丝丝甜香,黑黑的大布袋里像变魔术似的,将那些细细的米粒全变成了白花花的大大肥肥的爆米花了。趁热抓一大把放进口里,米花在嘴里慢慢融化时,带着糖精的甜味,这是一种幸福的味儿。我们家每年都要炸两麻袋爆米花,还要炒一麻袋红薯片。除了家里待客,主要是用来三十晚上发给拜年的小孩子的。
到了三十,年的气氛推向高潮,年味浓得像凝固的蜜糖,可以用筷子挑起来似的。这一天,大人、小孩都忙得不亦乐乎,清晨母亲杀好鸡,将整只鸡用铁炉罐装着挂在火炉的催壶钩上炖,灶上的大锅在炖大块的腊肉、猪脚,母亲站在灶边忙着做肉臊子和糯米果。所有食品全是大鱼大肉,做熟后不切。整只鸡,大块的肉,整条的鱼,分别用大碗装好,臊子、米果、米饭也都用小碗装好,然后放上香、纸、爆竹,十来岁的哥哥带着我们到祖父、父亲等先人的坟前祭拜,在坟前先放爆竹,再上香,摆祭品,烧纸,请先人享用。祭祀完成后将一菜篮的祭品全部提回家,再祭拜天地。这些祭祀活动叫做敬神。敬完神,母亲开始将整只鸡切成一块块的,再放到汤里加热,肉切成片小炒,热腾腾的臊子、米果端上桌,鸡、鱼、肉几大盘摆满一桌,爆竹一放,然后就一家人围着八仙桌正式吃年饭了。每家的程序都差不多,庄重的仪式,浓浓的情思,一家人团坐在一起,吃着一年来最美好的饭菜,整个屋子都是暖融融的。
“三十晚上的火,元宵晚上的灯。”三十晚上每家的火炉都会烧着一个很大很大的柴兜,这个大树桩是经过一年的谋划、寻找,甚至是从遥远的深山老林挖回来的。一个柴兜占据了整个火炉,而且这个柴兜在贫穷的年代,它担负着来年给主人带来发财运的使命。每家的炉火烧得旺旺,意味着家旺人旺财旺有发旺。天黑下来时,主妇得将所有的果子搬到堂前,点着明亮的大灯,拿着个大盘子,迎候来拜年的小朋友。我们小孩子则是每人身上背个书包,手里提着个老早就准备好的糊着红红绿绿彩纸的灯笼,呼朋引伴,成群结队邀着一起挨家挨户去拜年。每个队伍上十个小孩,每到一家,就按辈分喊“某某娘娘好,我们崽姑娌向你拜年,薯片果子先上前”之类的话。主妇给我们小朋友回一些“恭喜过年,易长****”之类吉祥祝福的话后,就给我们每人一盘爆米花夹杂炒红薯片。整个村子的田埂上、小路上,一群群提着彩色灯笼的孩子在游动,欢快的笑声响彻夜色深沉的村庄,田野上恍如游动着一条条彩色的长龙,年的气氛被孩子们推向了高潮。游完了整个村子,我们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家里。这时,又开始每家先给神台上的祖先牌位上祭品,然后放爆竹吃团圆饭,过年的程序也就在这欢天喜地的吃喝中,进行得差不多了。
团年后,就得守岁。我们围着旺旺的炉火,在充满爆竹硝烟幽香的夜里听大人说天谈地,母亲端出自家熬制的煮得滚烫的米酒,大人小孩每人一碗,喝着米酒,烤着大柴兜,讲着古,年夜充满着多少的希望和神奇!
岁月如流,曾经沧海再难为水,儿时趣事再也无法重现。离开故乡几十年了,母亲早年走了,曾经帮着母亲做年饭,晚上带我们出门拜年接果子的兄长也在五年前往生了,年节的餐桌上佳肴堆成山,可年味不再像儿时那么浓郁,那么让我回味。
年关又近,山村曾经浓浓的年味,却在我脑海里经久弥深。是啊,人是只风筝,无论飞多高多远,根的一端总系在故园。
故乡
◆ 肖德法
关于故乡在文人心中有很多的画像,没有一幅是准确的,也没有一幅是毫不相干的。在我看来,故乡好似一壶清茶,随着时间流逝而日益变淡,但是无论多久茶味依然存在。于是,我故乡已经遥远得像个符号,只有印象而未曾感触,时常让我惊诧自己是否忘本。
我总觉得骨子里我就是一个农民,无论身处何处,心里永远惦记着田野泥土的芬芳,惦记着仪式感极强的那种离世之后入土为安,让自己的躯体能融入的泥土,滋育那生生不息的庄稼,庄稼再次反哺一代代父老乡亲。
许久以来,我一直想为那个生我养我的故乡写点什么,让外面有人能知道在那个路的尽头、河流的末梢有一个小山村,那里尽管简陋的近乎落后,但是那里不但世世代代在更替,更是我们从那里走出来的人的心之依靠。
如今故乡已经变样:载着牧童悠然自得的暮归黄牛、摇着拨浪鼓穿村走户的卖货郎、夕阳西下村头升起的袅袅炊烟、盛夏季节在树上卖力叫唤的知了……早已如“水中月、镜中花”消失在记忆走廊的尽头。偶回故乡我刻意地去找寻往儿时记忆中往昔故乡陈旧的影子,却发现已是物是人非,除了模糊便是疲惫了,正如弗洛伊德说的:即便你回到了原来那个地方,你已没有了那时的心情,因为你已不再是那时的儿童或少年。
偶回故乡,踏入故乡亲切的泥土,站在齐腰深的荒草中寻找往昔,土地依旧是那块土地,风景已不再是往日的风景。再也不见一群群散放的耕牛和下河捞鱼的小伙伴,难觅煨红薯的土粪堆和唱遍整个正月的乡戏……俯下身子,用指尖那沾着故土精心回味,思绪如脱缰野马极速返航,濛濛雾丝黏着黛黛的山岗、青青的竹林,伴随袅袅炊烟,带着一双尚未完全抖落尘土的迷离双眸穿透雨雾,去那个有着稻杆、有粪堆、有黄牛、有牧童、有鸡鸣狗吠、有蝶飞蜂舞叫做故乡的地方。
故乡是什么?是异乡游子独处静思时的回忆,是灵魂深处难以想起却又不曾忘记的烙印。是我们年少不更事时,在田埂上、池塘边、山坡上尽情挥洒自己情感的天空,是不谙世事无忧无虑清苦但倍感富足的岁月;故乡是什么?是梦中让自己放松身心惬意享受,为醒后继续为了生活奔波打拼加注能量的驿站。一觉醒来,我只是一个披着异乡山水衣裳浅游生活的人儿,站在通往故乡的路口,吹一曲不着调的儿歌,就这么和着松弛的心情醉心于往昔碎片般的记忆。
最是怀念故乡身后的那个小山峰,举目眺望山水偎依的村庄,故乡的身形如舟,泊在半山半水之间,终日守的是山的心事、传奇和水的隽永、空灵。难有人能理解我对偏僻落后故乡的眷恋,我也很难给人以适当的理由。其实眷恋是用不着说理由的,就因为她存在那儿,就因为我从那里出发。其实也不是没有理由,在那里随处捧一捧清水就可以喝,扯一个瓜果就可以吃,毋须担忧污染入侵。远离故乡时日已长,每天都被繁忙工作填充自己的生活时空,浮躁之时就想到故乡那种静谧的安逸而让自己心气平静,偶尔得来的闲情逸致也颇有水分地浪掷在都市的边缘。在遗落了故乡之后诉说故乡的情节是一种感伤,还是在都市生活腻歪后的一种怀旧,你我都不得而知。
故乡于我而言就是一壶清茶,个中滋味需要用心去品,他不像酒品那样情感激烈,也不像饮品那样味道夸张,但是确实最益于自己。
小蝴蝶
◆ 胡丽君
傍晚,带着小侄女一起去菜园里摘菜。返回的路上,看见一只折断翅膀的小蝴蝶在柏油马路上扑腾着,小侄女惊喜地叫道:“姑姑,地上有只蝴蝶,呀,好像受伤了!”哦,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望着来往的车辆拉着小侄女快速地穿过马路。
走到公园草坪边,小侄女却停滞不前,突然冒出一句:“姑姑,你干嘛不救小蝴蝶?”啊!脑海里闪过小蝴蝶的身影。唉,小蝴蝶翅膀断了飞不起来,活不了!我耐心地解释。
“可是它还活着,需要我们的帮助!”小侄女撅着嘴不依不饶。
我蹲下身子望着这张天真无邪的脸,那颗随意的心变得认真起来。孩子是天使的化身,那双清纯的眼眸里闪着善良的晶片,小生命也逾越其间。我有些触动,淡然麻木的思想渐渐变得敏意而柔软。是啊,那也是一条生命啊,它们也有生存的价值。教育孩子也得从小事做起,哪怕是被人们忽略不计的弱小生命,对孩子言传身教很重要,但没理由自己不具备德质良素。
我叫小侄女站着别动,忙回头寻找小蝴蝶。
小蝴蝶斜卧着身子在马路上艰难的向前移动,像一片叶子孤寂地飘落在地面,若不仔细地看,谁也不会留意它的存在。还算庆幸,它太弱小,以致在车轮子底下还能留下呼吸。否则它早已成为马路上的贴画。
我轻轻捏住它的翅膀,它的小脚与触须惊慌地抖动着,也许是因为疼痛或许是绝望,不一会儿,它无奈而安详地停止了动弹。
我把小蝴蝶放回草坪。小蝴蝶紧紧地抓住小草,浑身颤颤巍巍。也许是得以重生的欣喜!也许是对解救它的人表示感谢的一种方式?小侄女欣喜地围在一旁,问长问短:“姑姑,它会死吗?它会像蚯蚓一样吗?折断的翅膀也能长出来?”有些语塞,我也不知道它是否会长出?这个问题我从没思考过。
也许会吧,会长出一双美丽的翅膀!一句带着良好愿望与祝福的话语,让小侄女开心地离开了草坪……
微小说
两条狗
◆巴城
前些年,我从一个武警部队退伍,在一个村庄承包了一大块地,搞了一个果园。果园里种的是梨树,杏树,苹果树,桃树,桔树,樱桃树等。一到春天,各种颜色的花开遍果园,香气沁人心脾。
经过辛辛苦苦的培育和护理,那些树都长大了,枝头上挂满了累累的果实。
为防止有人偷摘水果,我养了两条狗,公狗,都是看家护院的那种土狗。是我专程从其他村庄的农户家花钱买回来的。
一条狗是黄色的,我叫它大黄。另一条狗是黑色的,我叫它黑子。
大黄比较乖巧,一看到我就拼命地摇尾巴,往我身上扑,用它臭烘烘的嘴在我身上乱拱。
黑子看起来似乎要高傲一些。看到大黄围着我团团转,它在远远的地方,耷拉着舌头,尾巴慢悠悠地一摇一摆。或者眼睛眯缝着,淡然地看着大黄和我嬉戏玩耍。
毕竟是狗,它们有时候玩得很好,有时候为了一块肉或者骨头大打出手。打过后没多久,又黏糊在一起了。
一天,心情很好的我逗大黄。大黄,过来。
它就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过来了。往我身上扑,用臭烘烘的嘴在我身上乱拱。
我说,叫汪。
大黄就汪了一声。
我说,叫汪汪。
它就汪汪了两声。
我说,叫汪汪汪。
它就汪汪汪了三声。
我高兴得抱住它转了几个圈。大黄激动得呜呜直叫,尿都出来了。
黑子躺在不远处的草坪里。看着我和大黄在一起玩耍嬉戏,它偶尔摇一下尾巴,看起来很淡定和冷漠的样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大黄比较讨我欢心,我特意在大黄吃饭的碗里多给了几块肉和骨头。
黑子看见了,似乎有些嫉妒和不满意。它挤上去,有和大黄争夺的意思。
大黄毫不客气地给黑子来了一口。黑子也毫不示弱地开始还击。两条狗开始恶斗,龇牙咧嘴,目露凶光,毛发耸立,互不相让。
狗打起架来,比人还要狠,大黄斗不过黑子。黑子紧紧咬住大黄的脖子,不松口,大黄的四腿乱蹬。眼看大黄不行了,我冲上去踢了黑子一脚,可它已经红了眼,越咬越狠,没有松口的意思。不得已,我拿了一根棍子,结结实实地给了黑子一下。
一声惨叫,黑子放开了大黄,夹着尾巴,狼狈逃窜。
大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扑在我的怀里,呜呜地叫。
从此,黑子对大黄和我更加冷漠了。很多时候,它只是远远地看着我,看着大黄。
我也对它爱理不理。很多时候,给它吃东西都是剩菜剩饭,应付了之。
大黄在我的宠护之下,长得油光水滑。和黑子比起来,大黄像是一个趾气高扬的富家子弟,黑子则像是一个落魄街头的流浪汉,眼光暗淡,身上的毛也脏脏的。
也许是受不了我和大黄的冷落。黑子在一个夜里偷偷跑了。之后几天都看不见踪影。我也懒得找它,不就是一条狗嘛,大不了再花一点钱买一条回来。
这个地方吃狗肉的人多。第三天,黑子还没回来。我认为他被人吃掉了。
没想到,在一个大雨倾盆的晚上,黑子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来了。回来后,它看到我,低着头,摇了几下尾巴,好像是在认错一样。大黄似乎忘了前嫌,它扑上去,在黑子身上用臭烘烘的嘴拱个不停。
以后,它们不再打架了。开始和平和友好的相处。
那个秋天,果园大丰收。我专门请了几个工人来帮忙摘果实,装筐,分类,打包。几辆拉水果的拖拉机离开之后,我给工人们发了工资。准备到镇上存钱去。
没想到,刚出门,暴雨来临,狂风大作。不得已,我缩回了房间,准备天明再去镇上。十多万元的现金,睡觉的时候枕在我的枕头下面。
半夜,雨停了。却听到大黄和黑子在疯狂的叫,它们边叫边在院子里乱跑。晚上,为了看守果园,我没给它们上绳。
我拿着手电筒出了房门。忽然,就看到了三个戴着头套的人影,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一阵冰凉,有人拿刀放在我的脖子上了。
把钱拿出来,否则就要你的命。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毕竟是当过兵的人,在部队的擒拿格斗和军事比赛中,我经常拿第一、二名。我心里慌了一下,但很快就镇静下来。
我说,那请你放开我。我马上进屋去给你拿。
蒙面人放开了我,握着匕首,顶住我的腰。另外两个人手里拿着木棍,紧随在后。
大黄和黑子咬得更厉害了。它们跟在那几个人背后狂吠。
电光火石之间,我急速转身,闪开顶在腰上的匕首,一个有力的后摆拳,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拿刀的蒙面人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蒙面人穷凶极恶,拿着长棍,劈头盖脑地向我打来。眼看我招架不住,只见一个黑影像一道闪电,一晃而过。黑子开始进攻了。
此时,大黄躲在远远的,嘴巴里呜呜地叫着。它害怕地哆嗦着。
黑子一口咬住了一个人的手,它紧紧地咬着,脑袋用力地摆动着撕扯。趁那个蒙面人惨叫的时候,我一个正踢,踢在另一个拿棍的人肚子上。他哼了一下,捂着肚子蹲下了。
被黑子咬着手腕的那个蒙面人很惨,他的手上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我上前箍住他的脖子,制服了他。
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村子里的人们都在熟睡,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生死搏斗。
天开始麻麻亮了。那三个人像被捆绑的粽子一样,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呻吟。
我出门找了一家小卖部,用公用电话报了警。
带那几个歹徒上车的时候,警察对黑子翘了翘大拇指。
此时,黑子依然远远地躺着,很淡然地看着这一切。
警车呜呜地远去之后。我向黑子走过去,抱住它,我无声地哭了。
它的眼里,也有晶莹的光在闪动。它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了几下,似乎是在安慰我。

新诗眼
雨水
◆高发展
悄悄话,轻描窗户
窗框上的玻璃泪流满面
窗扉,被偷偷地拉开
进来吧,陪我没有不散的宴席
放下酒杯
空酒瓶无力倒下
懒得打开雨伞
雨水,新年第一个节气
雨霖铃,春姑娘柳丝含烟
湿漉漉的棉袄
路灯蒙蒙睁开一只眼

古韵亭
迎春感赋
◆段德虞
浮动暗香引百花,邀朋赏雪品山茶。
趣谈家国寻常事,满面春风气自华。.

和段德虞先生迎春感赋
◆卢象贤
会见桃花逐雪花,赏春无论酒耶茶。
寒冬多少皆经过,无愧良心到髪华。

丹东望明虎山长城故址
◆胡剑
江水长如鸭头绿,人间已换几千秋。
何须城上添兵马,放眼神州好壮游。

寒露后一日与客雨中游瑞昌
◆周泽安
平湖荡漾望茫茫,雾里层林绿杂黄。
万树蝉声归寂静,几行雁阵下潇湘。
看花幸有朦胧眼,琢句惭无锦绣肠。
自笑老来诗债累,故园风雨近重阳。

夜听松涛
◆吴汉林
松风向晚起无端,吹彻星天夜已阑。
灌耳涛声偏觉静,拂身灯影更生寒。
三秋萧瑟催人老,十载飘蓬逐梦难。
卷尽窗花犹不息,层层拍在旧栏杆。
(文章来源于长江周刊)


发表于 2019-5-2 08:08:38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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