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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降庐山“擎天柱”
作者 :庐山大废柴
临着这次五一假期之际,斜川周六队终于把攀登“擎天柱”提上日程。其实这个主要责任在于驰茵,一是他忙于工作,无暇分身,二是他兴趣寥寥,一拖再拖。也许实在是“熬”不过我这“碎碎念”,不然我相信这攀登计划还会继续一拖再拖。对我来说,最近满脑子忙着练“SRT”绳索技术和开线的事,其实心里反而算是平静的,反正这活动是早晚的事,就看什么时候去罢了。当然能跟大家一起去完成这次“打卡”,自然是再好不过。
谈到庐山“擎天柱”,庐山山南这些经常户外的山友们定然不会陌生。它坐落于庐山五老峰风景区东南方向,“天门”以南,从“东乱石岗”向西直线距离约几百米处。“擎天柱”这个名称不知何时由何人首先提起,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九江“携手同行”的山友们早在几年前已经进行了首登,并且后来又多次登临。而我做为庐山的一名山友,却一直未曾攀临其上,在心里确实有一些小小的遗憾,故而有队员说我对此有一些“执念”也无可厚非。
4月底,查完天气,大家在微信群里商议一番,便把活动定在5月2日进行,然后开始召集队员。像这类“技术性”比较强、风险系数相对较高的活动,活动领队一向会是严格甄选参与的队员。不熟悉的人,(泛指那些说我们门槛高的人)常常对此不理解,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在这里对此进行简单的辩解。
不是斜川户外的“门槛高”,而是我们对待户外运动的态度更认真,更严谨。我们一直践行户外理念是什么?即“科学、环保、安全、文明”。 我们并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商业队,所以每一次活动,尽量科学地计划,安全地执行与完成,提倡并践行环保原则,尊重人文自然,同时注重活动过程中自身的乐趣。虽然我们做不到尽善尽美,但是我们一直朝着这些方向努力着。所以,那些未端正心态,抑或是不认可这些理念的“山友”,便早早被“拒之门外”。
户外安全无小事,不论是日常的休闲爬山也好,长线徒步也好,万万不可有大意之心。一次稍微“大”一点的事故,足以葬送很多人的“户外生涯”,想必这是做为活动领队,以及大家万万都不想遇到的。近些年来,随着户外参与人数的不断增多,就以庐山地区来说,每年大大小小的山难或事故时有发生。对于斜川户外里面众多经验丰富的“老驴”或领队来说,因为见过太多的“意外”,甚至还曾多次参与此类的山地救援行动,所以,他们对“户外安全”更是有深刻的体会和认识,这是一笔值得我们尊重、学习和继承的非常宝贵的精神财富。
其实,参与如“绳索”和“攀岩”这类活动,对大部分人来说,并没有看到的那么危险,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普通人,经过一定地练习和实践,基本都可以参与进来。但我们也应该认识到,此类活动对参与队员的个人技能和安全意识有着更高的要求。而组织此类活动,做为“AA”活动领队,如何保障参与队员的安全,肩上的担子显得尤为沉重。否则,不图回报,却置自身于不利不义之地,何苦来哉?所以,甄选队员是领队应有的权利,这是对自身的负责,也是对活动参与者负责。组织一次安全、有体验感的“绳降”活动,个人的体能、经验、技能和心理素质等等,都在领队的考量范围之内。对此,我们应该理解他们的这些苦衷。对于那些身处“斜川户外”之外的人来说,还能认为是“门槛高”吗?恰恰相反,我们从不以“实力论英雄”,而更加看重的是对待“不商业户外”的态度,是否遵循我们共同的“斜川理念”,我们非常欢迎“志同道合”的山友们,一起参与并共同分享户外活动带给我们的欢乐。也许我们做不到尽善尽美,但一直是朝着这些方向努力着。只有时时紧绷安全这根弦,以安全为底线,一以贯之,通过不断地学习、交流和实践,更能长久地安享这类运动的魅力!(说了这么多,好像扯得有点远了,好吧,下面继续“正题”)
今年的这个“五一”并不平静。眼看活动在即,却是在5月1日晚上七时许,在微信群收到飞哥(尚庐山网的主编)关于他爱人的哥哥采茶失走单失联的求援信息。私聊询问飞哥具体情况,称已经报警,并联系了九江蓝天救援队,同时发动了村民开始上山搜救。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今晚肯定有许多人难以入眠。驰茵和琦峰也上去了,将近凌晨,搜救还是未果。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救援的黄金时间还未结束,虽然我身在山下,也是睡意全无,不时为失联者和救援者感到担心。 驰茵和琦峰的救援一直持续到2号凌晨5点,中途我一直跟他们保持联系,希望那边有好消息传来。救援的情况并不乐观,近十个小时的搜寻依然无果,人一直没找到,他们不得不退下山来,进行休整。夜晚救援对人的体力、精力消耗极大,眼看着窗外天色开始泛白,宏其赶早起来,接替他们继续上山搜救。窗外天已经拂晓,此刻是否“如约”继续进行“擎天柱”的绳降活动,开始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这边两大核心成员一宿未睡,体能和精力消耗巨大,而另外这边很多队员,有的调班调休准备这次活动。转侧许久,直到雨庐电话打来,又同队员们商量一番,还是决定按原计划进行。
(图为在三叠泉停车场的合影) 5月2日早上八时许,大家行车至三叠泉停车场,大家集合出发。本次活动共有 15人参加,分别是驰茵、琦峰、海青、龙腾、雨庐、我心飞翔、爬山虎、两人三足、过火、如烟、平方、栗子、庐山队长、肥肥以及笔者。(皆是网名)
(参加活动的女队员在停车场的合影)
5月的山南正逢春末初夏之际,沿山脊上行,路边“箨龙已过头番笋,山间新竹压旧枝”。山林里充满了生意盎然,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像是在欢迎我们这些久别重逢的老友,那散发着松脂的清香,隐约还夹着森林里特有的腥土气味,让人神清气爽。不时散落在山间的杜鹃花正开的娇艳,为葱翠的山野点上艳丽的色彩。从停车场一路循野路而行,有几段比较陡峭路程,需要抓着树枝借力而上。就这样经过几个小时的拔高而行,在上午十时三十分许抵达“东乱石岗”。
(图为远看九叠屏)
“东乱石岗”也是山友们“通用”的叫法。这里是由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冰川遗址”砾石堆积而成,规模虽不及庐山太乙峰东侧的“西乱石岗”规模宏大,但更胜在周围山峰巍峨峭立,谷壑纵行,乱石与林立的山峰浑然一体,白色的砾石泛着灰黄的陈旧颜色,点缀在而葱绿山林里,同蓝色的天空相间其色,不失秀丽和险峻,蔚为壮观。立于巨大的砾石之上,真有诗云:“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极目而去,东边便是如屏延展的九叠屏,从北向南似是“叠云”而去,远处浩瀚的鄱阳湖同灰芒的长天共色。
(图为队员在翻越“东乱石岗”)
(在“东乱石岗”的合影,请忽略平方妹子^后面便是“擎天柱”)
向西便能远远地看到今天此行的目的地——“擎天柱”。似是一根春笋,从山脚拔地削出,在绝壁千仞的悬崖下,依旧“气节”非凡。大家在“东乱石岗”大家稍做休整,便沿着山脚向西继续前进,约十一时二十许便到达“擎天柱”下。
(从西北方向看“擎天柱”) 在脚下从下往上而望,“擎天柱” 山体见“四方”状,一柱擎天,侵“云”而上,其东、西、北三面垂直陡峭,落差近四十米,其向上拔地而立,气势更是非凡。只有南面呈阶梯状,提供了相对较好的攀爬线路。岁月的风吹日晒已经另其表面留下各色的坑坑洼洼。其柱体岩石交错堆砌,岩石表面的纹路裸露在外,呈现出一种厚重的自然气息,真是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到敬佩。依稀可见几株黄山小松,盘结于山体岩层岩石缝隙之间,婀娜多姿,旁边臂长的芳草簇拥着一团团绿意,迎着清风摇摆低语,迸发着顽强的生机。
(“擎天柱”南面如阶梯状,可分级保护)
过火和两人三足是专程来拍照助威的,并不准备同大家一起上去。其余13人在下面简单整理下装备,便开始准备进行上攀。南面的几层“阶梯岩面” 可以让我们进行分段攀爬。对于整个攀爬线路来说,相对不算难,只有两处“危险点”需要格外小心。胜在这次我们准备充分,带有丰富的绳索和保护装备,能让我们对攀爬者进行有效地安全保护。技能全面、攀爬经验丰富的驰茵依照“惯例”充当“先锋”,海青、我、雨庐进行跟攀保护。作为野攀,先锋攀爬往往是危险性最高的人,虽然下面有我用ATC(管状保护器)做安全保护,但是前面1-2个“挂点”(运动攀的保护点)的距离(约2-4米高的垂坠距离)是没有办法进行全方位保护的。驰茵的状态不错,上攀非常顺利,然后在“阶梯上”逐级架设保护站,再保护我、海青和雨庐进行上攀,如此交替,很快驰茵便登顶。我们几个在中间的几个关键点继续用绳索为后面的队员做攀爬保护,最后由琦峰进行收尾和回收装备。十几人的上爬虽然速度不算快,但却有条不紊,大概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在下午二时左右全员“登顶”。
(充当先锋的驰茵)
(下面等待的队员)
(在“擎天柱”顶上的合影)
“擎天柱”顶部是一块有一点稍微倾斜角度,十几平方的“L”形“平台”。中间有一棵直径近四十公分,高度约两米的黄山松。苍翠挺拔的青松,盘根于巨石之上,躯干撑展,像一株巨大的“灵芝”。不知道在这“柱顶”饱受多少载风雨摧残,却依然枝叶繁茂,傲然而立。旁边两米处有一株半米高的杜鹃相伴,枝桠上一簇杜鹃花迎风绽放,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立于危崖之巅,夺目耀眼,绚丽多姿。立于“柱顶”,登高望远,旷远的山野林莽像一片绿色的海洋,连成一片,让人不尽的陶醉……
(从高处看是“L”形平台)
(“柱顶”上盛开的杜鹃花)
(“柱顶”上的松树)
能够如愿登临此顶,众人显得相当的兴奋,用绳索系好蝴蝶结做好“保护”后,有的向下面大声呼喊宣泄,有的掏出手机拍照留念,当而如我这类“烟枪”,点上一根烟,在山顶清风正畅意地吸一口是再惬意不过的事了!
一阵兴奋过后,又进入到紧张的岩降环节了。“携手同行”的队伍此前在这里绳降过,他们在“柱顶”西北面留有两个同崖面线平行的不锈钢膨胀栓保护点,上面都有挂片,其中一个挂片上留有一把梅陇锁。看到这个我便对他们的最后收绳下降的方式有了大概的猜测:前面下降时他们可能用的是两个保护点建立的保护站,但是最后收绳的人,应是为了节省一把梅陇锁,采用的是单点单梅陇锁双绳下降。有点保护站架设常识的人便知道,所有保护站的建立,是由至少两个稳定的保护点连接而成。通俗的说,就是两个点或两个以上的保护点的连接,才能组成一个保护站。我不确信我的猜测是否正确,假如正确的话,做为顶绳下降,尾降收绳者若采取单点单梅陇锁双绳(未形成保护站)的下降方式并不可取,会为下降者增加额外的安全风险。我们用携带的电锤,在后面继续打了一个点,以形成更小的受力夹角,装上膨胀螺栓和挂片,用扁带重新建立保护站,然后用兔耳结挂上主绳,开始实施下降。
(琦峰首降)
(从高空俯瞰)
(下降的海青)
(下降的栗子)
(下降的龙腾)
(下降的如烟)
(下降的庐山队长)
(下降的平方)
(下降的大废柴)
(下降的肥肥)
(下降的雨庐)
(放心,抽完一根烟再下去)
(收绳下降的驰茵)
经过这“一上一下”几个小时的“折腾”,此时大伙儿已经是饥肠辘辘,大家纷纷拿出自带饭菜、酒水,在“擎天柱”下开始拼菜聚餐。大家总开玩笑说,每次爬山,但逢需要路餐,“斜川的午饭”总是需要到下午三四点才行。所以我现在也深刻理解队员平方为何总是要带着十几个包子,像她这样的“吃货”真要忍饥受饿等到午饭,那胃的哀嚎肯定丝毫不弱于这山林的风啸声……虽然聚餐的时间总是不准点,环境还有限,但是其“丰盛”程度却丝毫不差,给力的“下酒菜”不少,还有美酒相伴。大家于山野间举杯共饮,大快朵颐,甚为快哉!(题外话:火哥的牛肉,琦峰的鱼我是蹭的最多的,所以印象最为深刻,嘿嘿)
(图为“柱顶”岩石上的野生石耳)
(远处是植被的海洋)
美好的时光总是显得短暂,酒足饭饱,开始依原路返回。山野并不会因为我们一天的“造访”而有任何惊扰,微风徐徐掠过,在崖壑中轻轻回荡,仿佛奏着低沉的曲子。天色渐晚,衬得山林更加幽深了一些。相比上山的紧迫感,下山的路更能让人放松心灵,水碧山青,天地自然之趣,唯有如此静静细品,才方能浅尝其味。回到三叠泉停车场时,已经将近下午六点,大家席地而坐,分理装备,然后带着无穷的回味和留恋,在黄昏中踏上回家的归程……
作者 : 庐山大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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