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
x
最早就想写这部分内容,但是觉得有些不便。现在一二三四下来,不写吧别的就顺不下去。
令我不堪的,是关于老二班同学们的绰号。
绰号也叫外号、诨号、小号,有一定的背景和内涵,能突出人物的个性化特征。试想,如果水泊梁山108条好汉没有及时雨、豹子头、黑旋风、霹雳火、神行太保诸如此类的绰号,形象是不是要暗淡很多呢?
所以,要让老二班5、60号人物稍显鲜活,绰号是回避不了的。
那时候大家庭不少,孩子一大群,父母不厌其烦,有的大名慎重其事,小号依次类推,有的干脆就是一顺到底。李永生在家排行老大,小号“大毛”;陈五平家从一平到六平,他居第五,自然就是“五毛”;陈春萍家上边一大堆哥哥姐姐,她收尾,昵称“妹头”,父母娇宠、哥姐呵护,所以记得她在班上比较爱哭。这次聚会时隔30多年见了,依旧一脸的幸福,好命!
突然发现,老二班集合了一大帮的头头脑脑。于崇明叫“歪头”,刘玉林叫“碷头”,程珉叫“地瓜头”,程新华叫“冬瓜头”,陈秋洁叫“结巴头”,孙崇平叫“狮子头”,还有前边提到的“妹头”。
于崇明的脑袋长得的确有点倾向,叫“歪头”不冤枉他。在我们的土话里边,壁立千仞谓之“碷”,刘玉林的后脑勺长得就是一泻千里,他个子虽然高,但是一贯的瘦,现在校长当了多年还是土地革命的形象,小时候脑袋几乎占了身长的三分之一。“地瓜头”、“冬瓜头”来路有些奇怪。地瓜是福建对红薯的称呼,所以外省多称闽籍为“地瓜佬”,而江西少见,程珉更是土生土长的星子人氏。程新华的脑袋属于滚圆如鹅卵石,和虽园滚却长条的冬瓜相去甚远。陈秋洁的“结巴头”可能来源于他大名中的那个同音字。至于孙崇平的“狮子头”,应该是怪他当个副班长经常记大家迟到早退旷课,因而常毛发直竖和人发生冲突,大家一愤怒,又把他的外号作了延伸,叫“狮子癞”,不过他并不孤单,袁德林就被唤作“袁德癞”。坊间以为,瘌痢头都是脾气躁的货色,大家可以不和他一般见识。老孙现在经常上路执法,想来脾气应该和缓了很多,因为不曾听说他有被群殴而同学们提着罐头麦片慰问的新闻。
源自生理方面的绰号还有些,比如个子小的“杨矮”、个子高的“龙家大崽俚”。那时候班上胖的少,男生只有两位,王建和、彭荣。王建和虽然走路都似脚底的肉太多人像个弹簧弹着走,但他没有绰号,他自己经常学豪猪叫也没人赠他外号。彭荣绰号“三吨肉”,可见其肥,只有这个绰号并非他专享,相当于他的家庭徽号,他的兄长在高年级也叫“三吨肉”。
叶永龙一般称作“叶崽”,申苏安叫“胖子”,阳志华唤“华佬”,都比较中性,谁都可以叫得,只是他们都还有一个更适合同学表达情感的绰号,只是和男女生殖系统有关,不便替他们宣传,还有陶勇也属此例。
有些绰号比较省事,就是名字稍作改动即可,如胡官林的“胡官长”(这厮现在真是做了官长也不见给同学们一个谢)、邓小林的“邓小牛”。舒亚庐的“苏家垱”、龙克梅的“阿克龙”虽然多变些许,仍不离其宗。
张群策叫“张家兔子”,叶永龙叫,程新华叫,张仁和叫,或者叫“兔子崽”。其他同学口中,听得比较少。
现在特区执教的名师王ZY,当年和现在,都是和阳志华并列的老二班一等一的帅哥,不知怎的落得一个不雅的绰号,“王大屁”!这样的绰号,往往缘于一失足的千古恨,或许是某个时间太得意或太不在意,放松后庭的警惕,于是悲惨一生。不过,王老师也有与此相关的壮举。1976年元旦,公开发表老人家词二首,《水调歌头 重上井冈山》和《念奴娇 鸟儿问答》,进入高中后学校要求背诵,王老师已经是学习小组长,他指派绰号“涩吧”的李明背诵,待李同学背到“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之际,王老师猛击课桌:“不须放屁!”从此,可怜的李明同学再不敢背书,成绩一落千丈,本来绝对是江西大学江西师大的材料,后来只好读一个中专了事。
男生似乎只有张仁和、李仕永、伍星、李小白少数几人没有绰号,在此替他们遗憾下。
那时男女生交往极少,绰号仅在各自的领域流传,所以半边天的女生,除了“妹头”,只记得一个周J。周J和我是曾经的同桌,南昌辣妹,比较强势,大多数男生忌惮之,暗送绰号“周扒皮”。因为是男生送的,所以大家知道。
最后要说自己,不说过不去这道闸。
四年级我在六班,和五班并排的教室。教室下面是一条不足百米的简易跑道,跑道东边过去就是农田,几垄农田之外则是老城墙,这里是我们打土吧仗的好战场。跑道和教室之间有一块小坡地,长了些黄不黄绿不绿的巴根草,课间男生们都到这里嬉闹,有时候自己班上内讧,有时候和五班PK。这天是和五班鏖战,就在我们班胜利在望之时,五班班长谭振梅(该同学数年后自尽,遗憾)孤注一掷拼命一搏,抱住我的双腿用头一顶,只觉得一阵剧痛,天旋地转……叶永龙之流见我为班级之战英勇受伤,就把我抬到教室后面的乒乓球台青石板上为我揉搓,我泪如雨下、汗如雨下喊“哎哟哟停”,他们依然说我是崴了脚“注”了气继续扳折推拿。折腾好一阵还不见有所有效,众人有点慌神,找来了一位据说是会点武术经常讲高玉宝故事的高老师。高老师一摸,说不对劲赶快送回家。于是就有了“叶永龙背着我、张仁和在后边拎着鞋,走过弯曲的田埂,把我送回孤零零一个人的家”的那一幕。再于是,尽管没有留下后遗症,等我转到老二班,一帮不怀好意的家伙就赠我绰号“老拐”,现在还叫。
如果你以为我们是朋友,你也可以叫,只是如果被拐,后果自负。哈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