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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范炜 于 2011-6-22 08:50 编辑
水 生 养 鸡 范 炜 水生是我的姨夫。 十几年前,水生从部队退伍回家后并不满足侍弄几亩责任田,他种过药材,摆过吃食摊,在附近风景区帮人照过相。后来不知从哪里得到一份资料,说种花可以致富,可是忙碌了几年,如前一样始终不见成效。现在,他又想起了养鸡一招。说实话,我内心对他信心不足,这与家里养几只鸡毕竟是不同的概念。 我是清明节这天来到水生家,发现他养鸡的。二百只黄绒绒的鸡仔藏在卧室内,在两个大纸箱中挤来撞去,稚嫩的叽喳声听了直觉心疼。妻妹忙解释说,过几天迁到上面的老屋饲养,水生正在修补房子,你去看看不? 往北百余米,一小山坡上,这里原有三幢明三暗五的土坯房,住着水生的父母兄弟,近几年先后拆毁,在山下盖了楼房,只水生还保留一间,放放农具之类。虽显荒芜破败,但有十几平米,经过修缮,养鸡还是挺合适的。蹲在屋里的水生见我来了,咧开厚嘴唇笑笑。看他灰头土脸,双手握满泥巴,往墙根的卵石缝隙涂抹封堵,说是为着防鼠。老屋旁一间低狭的横屋,是原先的厨房,正好用作晚上守护。水生做事肯吃苦,就是担心他这次能否成功。 仲夏某日,趁休假来到风景区,心里惦着鸡仔,便顶着烈日往老屋走去。 半大的鸡成群地散落在草丛里觅食,嘴里发出怡适的低吟声。三个月不见,竟长成了一副“少年”模样:长脚,高背,毛呈黄褐色。我暗自有些惊喜。场地上的一群鸡听见响动,立即迟疑地止步,几十个小脑袋对准我,同时左右摇摆,像在揣测踏入它们领地的生人的意图。 水生夫妇在横屋里唤我,两人在靠门的竹床上休息,对面一张挂蚊帐的木板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关于喂养,防疫,绿色饲料,市场前景。水生说为了这次养鸡,数次往返几十里请教专业户,又潜心结合书本,日夜观察,摸索规律……我的疑虑在水生的有问必答、胸有成竹面前逐渐消解。环视泥砖不整的四壁,只窗台上搁着一盏煤油灯,玻璃罩上还有一团烟痕,让我联想到一个追梦人的艰辛…… 这时,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鸡群从四面八方向屋后汇聚,一只只昂首挺胸,像在静候一个隆重时刻的到来。地上并排放着五节长约二米的剖开的竹筒。妻妹见我不解,笑着大声说,鸡要进食呢,每天四次,到点自动会来! 水生端一盘拌好的谷糠,依序倒进竹槽里。刚才还颇有风度的鸡仔呼地一阵骚乱,扑腾着争先恐后抢占位置,嗒嗒嗒一阵清脆密集的敲竹声,透着强健旺盛的生命力。 水生站在一旁,两眼露出自得之色。屡败屡试,从不气馁的他,这回离成功不会太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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