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初和我是同龄人中的好友。我们不是同学,胜似同学。属于这种关系的人,在朋友圈屈指可数。这是一种“广义的同学”。现在还没有一个概念来界定这种关系(不是但胜过Students in the same school)。我们在同一个时间节点读书,本来很可能成为“现实版”同学,但错过了。初中我分别在三汊港和张岭求学,他先后在都昌中学和大港中学就读。后来我到九江一中念高中,国初兄则录取到九江师范。再后来我们都当老师,他在都昌,我在星子。好像两条平行线,无论怎样迂回曲折,就是没有一个交点。然而,我们有更多共同点。首先,我们同为“老三届”。老三届是共和国历史上极其特殊的种群,色彩斑驳,评价不一。我们被革命的风暴裹挟,又热血贲张地冲向革命的飓风,跳入政治的漩涡,接受暴雨的洗礼。尤其是我和夏国初这一批66届更是首当其冲。尽管人生的具体路径不尽相同,但我们有整体近似的经历,近似的视野和见闻;更关键的,我们经过尔后漫长而痛苦的反思,最终形成了大致相同的人生观价值观。我们还有共同的秉性和爱好,喜欢读书和思考。我们在职进修,改变学历,我参加自学考试拿了大专文凭,国初兄则通过师大函授取得一纸证书。和我一样,国初从学校退休多年,身体尚好,心态年轻。2013年携老伴到广州与儿子共同生活,远离家乡和长期工作的地方,但他还经常参加原籍和所在地的社会活动,也是社区文艺活动的积极分子,继续受到社会各界的尊重。我在退休以后先后受聘多地工作,近年在一个小城中学任教,最近才完全退下来。现在,我和夏兄可以有更加充裕的时间互相交流。我在文章里写过好几个同学,现在,我萌生了写一写夏国初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