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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陈林森 于 2013-12-8 19:27 编辑
三姐的病 三姐陈影梅是我姊妹中的骄傲,她学历最高(是唯一正规大学毕业),荣誉最高,社会声望最高。但是这一年来,她的病情却使我们心痛不已。本来她的体质不错,但在上半年查出得了舌癌,开始她选择到广州治疗,因广州有她曾经的学生在军区总医院工作,在那里做了手术。但可能是手术不彻底,术后仍然发痛,并且有扩大的趋势。经过在九江第一人民医院复查,结论是癌症复发,必须进行第二次手术。我姊妹六个,上面是五个姐姐,现在她们都健在,大姐有80多岁,虽有轻度老年痴呆,但身体尚健。我多么不希望三姐首开某个我们所不愿意看到的先例。 经过九江第一人民医院的斡旋,已请得上海第九人民医院专家竺涵光教授来九江主刀做手术,竺教授是本周星期二(12月3日)抵达九江,星期三(12月4日)做手术,据说手术做得很成功,切面非常干净,舌头切除了大半,主要是舌根,只剩下舌尖一部分,暴露在口腔外,手术中且在身体其他部位切除一部分肌肉移植创口。据说这是九江第一人民医院颌面科做的最大的一个手术,现在病人非常为难,不但不能吞咽食物,而且不能鼻饲,只能依靠注射营养品。目前脸部肿胀明显,神智清醒,但不能开口。医生说两个月内不能自主进食,可能要一周以后才能从胃部灌流体食物。只有能够自主进食后才能恢复较快。而且术后还需进行放疗,而放疗对身体会有新的伤害。而且即使手术完全成功,术后治疗和护理都完全到位,命运之神留给她存世的时间有多长,这也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这次手术已花二万多,当然钱不是大问题,何况公费医疗可以报销一部分。我们亲属也能提供一些菲薄的帮助。 昨天我来到九江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六楼口腔颌面科病房探视三姐,在本院工作现已退休的二姐陈影竹告诉我,如果这次不做手术,三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术前,三姐因为疼痛不适和对身体的忧虑,情绪相当悲观。她在12月26日给校领导写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有临终交代的意思,我看了有一种“其鸣也哀”的消极联想。她在信中说:“我得的是麻烦的病,恐怕剩下的日子不会很长。”她在清理衣物时,发现二十年前的一篇演讲稿,那是她刚刚评上特级教师时,在县委组织的一次党员演讲会上所作演讲的稿件,回忆了她自己在大学毕业后来到星子工作以来的经历、表现和心迹,她说“这是我半辈子生活工作经历的真实而简单的写照,主题是个人的理想要服从党的事业的需要”。她还说:我们现在都在谈论着伟大的中国梦,我觉得具体到每一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小梦。但由于各种原因,每个人的小梦又不一定都能如愿以偿,那就要不断调整自己的梦想,使自己的小梦服务于、统一于伟大的中国梦。她觉得这篇发言稿符合当前的“发展潮流”,与当前谈论“中国梦”的大气候是一致的。她把这篇发言稿复印出来寄给校长,希望学校能够收藏,意思是留给单位一个精神遗存。三姐的思想非常传统,非常纯正,对组织非常信赖。她不但工作非常敬业,工作业绩非常突出,而且待人诚恳,在同事、学生中口碑非常好。她在蛟塘中学教书时就被同事誉为“道德模范”。但她不像我这样写有不少文字(我一直感到遗憾,其实她有很强的写作能力,在她退休以前我曾婉转地表示希望她能写点东西,但她把全部才华和精力都奉献给她的学生了),她在给校长的信中表示:“我在星子生活和工作了五十多年,但遗憾的是没有留下精神和文字的东西。”昨晚我给校领导打电话,领导对三姐的情况非常重视,已将她的文稿打印,准备发给全校教师,号召大家向陈老师学习。并对三姐现在的病情和医疗情况非常关心。 目前三姐住院期间,院方也十分重视,在她的病房只安排她一个病人(有三张病床),住院条件也较好,病房有卫生间、空调、阳台,二姐又住在院内,生活起居十分方便。四姐陈影柏在手术之前特意从长沙赶来,参加对三姐的护理照顾。三姐的女儿王学军在星子供电局工作,为照顾母亲,年底工作本来很忙,已请了半个月假。三姐的女婿、儿子、儿媳都在九江工作,他们都可以轮流照顾。我跟二姐说,住院时间不是短时间,只要需要,我们夫妇也可以去陪护,星子到九江很方便,我们随叫随到。 三姐的老同学(上世纪50年代九江二中高中的同学)在九江的也不少,他们已经来到医院看望。昨天我去的时候,看见床边有一张字条,是三姐的字迹。三姐的硬笔字原来写得很漂亮,但现在有点歪歪斜斜,上面写着,打电话给岳(一位老同学),叫他们今天不要来。但听说好几位老同学都来了,除了岳同学以外,朱汉熙、叶祥发等也来了。朱汉熙大哥在11月26日给我发来一封电邮,信中说:“令姊影梅是我们全班同学心目中的圣女,人品才识堪称班首,天有不测风云,命运多舛,想不到晚年罹患重恙,好在细胞类型属于高分化,表示恶性程度比较低,预后相对较好。我们全班同学都希望她在上海九院(目前国内口腔科知名医院)医师的精心医治下,早日康复,好人一生平安!”朱汉熙大哥是学医出身,也是我的朋友,从他的信中我看到了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