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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5-5-29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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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江西
第二个问题,人口的思想素质问题
关于此点,看过亚里士多德对僭主的评价,对希腊城邦历史有深入了解的人,应该知道这种说法是一种无稽之谈。
关于章学诚和清代乾嘉学派,戴震等清代的学术代表人物,派系。他们当然有相当的成就,看起来比前代的明,更前代的元宋更为务实。
而这一点在我看来是无稽之谈。
亚里士多德曾说:“一个僭主要想保持权力时,必须做些什么事情。一个僭主必须防止任何一个有特殊才干的人脱颖而出,必要时得采用死刑与暗杀。他必须禁止公共会餐、聚会以及任何可 以产生敌对感情的教育。绝不许有文艺集会或讨论。他必须防止人民彼此很好地互相了解,必须强迫人民在他的城门前过着公共的生活。他应该雇用像叙拉古女侦探那类的暗探。他必须散播纠纷并使他的臣民穷困。他应该使人民不断从事巨大的工程,如象埃及国王建造金字塔的那种做法。他也应该授权给女人和奴隶,使他们也都成为告密者。他应该制造战争,为的是使他的臣民永远有事要做,并且永远需要有一个领袖......有另一种方 法可以保存僭主制,那就是要有节制以及伪装信仰宗教。但没有决定哪一种方法可以证明是更为有效。”
在我看来,戴震,章学诚等人的学术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更甚于这样的环境下成就出来的。而纵观他们的清代巅峰学术成就。虽然有戴震义理之学,章学诚的文贵发明论。整体上仍然无法脱离一个桎梏的大环境,仍然是在传统经典的解读,判断,和定义上做出改进。
而且戴震在整个人生中,学术理论都不能受到清廷的重视。清廷上下的学术氛围沉浸在极其枯燥的考据风气中。
即便是戴震和章学诚的学说,在务实,定义的探源上,比明代对古典儒家经典的解读更好。也不会改变清代思想极端封闭的事实。
明代在学术集会,演说,讨论,以及文艺发展的多角度,多方面上,与清代如天壤之别。就像梭伦在的雅典和和克洛伊索斯统治的吕底亚一样。
清廷如亚里士多德所说,一个僭主必须防止任何一个有特殊才干的人脱颖而出,必要时得采用死刑与暗杀。他必须禁止公共会餐、聚会以及任何可 以产生敌对感情的教育。绝不许有文艺集会或讨论。他必须防止人民彼此很好地互相了解,必须强迫人民在他的城门前过着公共的生活。他应该雇用像叙拉古女侦探那类的暗探。他必须散播纠纷并使他的臣民穷困。
清代的人们不能像明代那样肆无忌惮的组织集会,随意的出版书刊,放纵的交流各种看法和思路。鼓吹戴震和章学诚就代表清代学术不差的人,忽略了一个庞大的国度不只需要古典经典义理的解读者。一个社会的包容性,开放性和思考的活跃度不是更好的解读经典义理,更准确的考究声韵,更合理的分类地方志这种事情就能代替的。
如戴震和章学诚这种学者,他们在清代就是活跃在僭主的小圈子内,在僭主的桎梏下的范围里展现自己学术上的光彩。但这光彩,在那个国度里如同笼罩在一百重幕布后的烛火一样微弱。
而明代宋代或许没有戴震和章学诚这样对于经典义理解读更扎实务实的人,但是明代的人可以出版自己想出版的几乎所有作品。
他们可以以任何学术名目组织聚会,大肆的演讲,开课,讨论。在明朝的城市化进程日益进步以后,仿佛一个新生的希腊城邦氛围在远东的大帝国腹地诞生。
1924年2月,胡适先生在南京东南大学发表《书院制史略》的演讲,指出古代书院为“国内最高学府和思想渊源”,“与现今教育界所提倡的道尔顿制精神大概相同”;“书院之废,实在是吾中国一大不幸事”,因为它使得“一千年来学者自动的研究精神,将不复现于今日”。当日演讲分书院的历史与书院的精神两节。在历史部分,他将明代书院分为会讲式、考课式两类,在论述会讲式书院时,他指出:
会讲式的书院,起自明朝,如无锡东林书院,每月订有开会时间,开会之先,由书院散发请帖,开会时由山长讲一段,讲毕,令学生自由讨论,各抒己见,互相切磋,终以茶点散会。
虽然本人很讨厌东林党,但是当时会讲式书院不止东林党的,而且无论观点如何,只有让人说话,才能真正让国民参与到知识,教育和交流中来。
除了讲学以外,更为重要的还有出版印刷作品,让自己的思想和文字公诸于众。明代是中国出版印刷业在近现代以前最为辉煌的时代。到了中后期,几乎百无禁忌,只有极少数的案例出现禁止现象,但持续时间短,影响低。
对比这样的氛围,可见清代的乾嘉学派,乃至章学诚和戴震,都只是僭主手里的珍藏。更何况戴震连被当成珍藏的机会都没有。
人口在文化思想素质上的差距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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