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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朱益民 于 2015-10-24 18:58 编辑
这个周末,读七年级的女儿去了一趟乡下。回来我问她:“爷爷没让你带什么来吗?”女儿回答我:“叫了,叫我带两个南瓜来。我说,爷爷,后来都是妈妈在菜市场买南瓜,它们好甜好甜。”我的父亲可能很自卑了,没有再说什么,没有像以前那样挑着南瓜送她到镇上车站。他知道我女儿从三岁起就特别喜欢吃南瓜。可是她八岁那一年,她母亲在菜市场买过一回之后,她就再也不吃乡下爷爷种的南瓜了。
而我,一直保守着秘密。春夏两季只要我去看父亲,只要可能,我都会带回来两个南瓜。看着父亲帮我装好南瓜系在我的摩托上,我俩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尽管,后来的那些年里我把它们带来,只是给了几位老年邻居。就这样,我骗父亲多种了几年南瓜。秘密是否在今天终结?女儿口中的“后来”但愿被父亲理解为“今年”。
想着父亲目送孙女离去时的不舍接着看着两个被冷落的南瓜,脸上一定写满着落寞。
我一直没有试图让女儿明白我的心意。就连她的母亲也有过许多不理解:你父亲的东西就是好,生虫的桃子、酸得让别人皱眉的桔子,就你津津有味地吃着。还有她们不知道的:那一年我们在城里乔迁新居,本可以贴一副更气派的对联,可我坚持让我父亲亲笔书写,尽管那是些我幼时崇拜如今很不以为然的毛笔字。
就连乡下父亲的房子,她们也越来越不愿意去了。我不难过,任何一种感情都不可勉强。何况我也理解她们去后的多种不适应。她们开过玩笑:“你看,下雪天都有蚊子。”我也只是笑笑:“我们家温馨呗。”
快,打个电话去,让父亲给我留点什么,比如棉花,今年我们要一床新棉被,或者只是某件事我征求他一个意见。
我们永远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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