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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能和来自美国的外教Tom成为朋友,实在是我得意的事情。练了口语,开了眼界,只是不知道有些事私下谈了,是否妥当。
比如,这些,我就是当做小品来谈的。
亲戚知道我懂一点英语,给我一个号码,号码主人是一个在中国做生意的美国人,亲戚想知道对方17号晚上是否在温州。我打了过去,对方hello了一声,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只说了一句话,接着听到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的声音:“你好,这里是温州美人鱼洗浴中心······”
有一次我告诉Tom:“你看,学生好怕你呢,怕你看着他迟到的那种神情。而今年聘任过来的来自澳大利亚的一男一女,没规没距的了。那天早上第一节课学生来办公室找我说那位男外教还没来给他们上课,上课时间已经过去六七分钟了。我打电话过去,对方关机。我去他住处敲门,没人应。结果我们是在那位女外教那里把他找到的。暑假我们去招聘的时候,他俩是陌生的一对呢。”
谈着谈着,我似乎还有几分得意:这就是西方。Tom忽然问我:“我问你,我心中的那位东方女神哪里去了?”我一直劝他不要将主意膨胀:你有女朋友呢,还暗恋着身边这位岁数比你大一截且已为人妇的中国女人。开学两个多月了,他或许一直纳闷着她去哪里了。我也来气了:“来自英国的那位外教不也不在吗?被他拐跑了。”Tom竟然懂得这些:“她老公政府部门一个什么官员?成天不回家的······”
再也不是小品了。我低下头,很久很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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