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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1 23:3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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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浙江
抑郁的情怀
于闺阁之外或深或浅,或款款或洒落的交游足迹,适度纾解了吴藻抑郁的情怀,亦展现了她相对独立的人格魅力。而最能舒缓其情绪的,还是她笔下的文字。从她填的第一首《浪淘沙》开始,到最后觉得“忧患馀生,人事有不可言者……此后恐不更作”不过十年时间,吴藻之传世作品,计有:《花帘词》一卷、《香南)北词》一卷、以及收入《民国黟县四志》的《喝火令》一阕,凡292阕;《花帘书屋诗》九首;《乔影》(别名《饮酒读骚图》)一套;小令一首,套数五套。清嘉道年间,时人对其作品推崇备至:《两般秋雨庵随笔》云《花帘词》“逼真《漱玉》遗音”;吴载功《乔影》跋云:“灵均香草之思犹在人间,而得之闺阁尤为千古绝调”;《续修四库全书·提要》曰:“清代女子为词者,藻亦可以成一家矣。”苹香能特立于清闺秀词人,笔者以为,这不但因为其具奄有众妙的词笔、博雅的学养,更在于她独特的性情,即晚清社会对才媛之态度以及其不谐身世引发、培养出的雅士气向外而表现出来的显著的“双性”人格。
所谓“双性”,即“双性同体”,意为同一身体兼备雄雌两性的特征。此词源于柏拉图之《会饮篇》:远古之人类分为男人、女人、阴阳人,每人皆有两副面容及体格,天神宙斯因惧怕人类之力量过于强大而将其劈成两半,由此演化成了现代之人。于是人的生命与生活自此便在寻找另一半的题旨下展开,因为“它要恢复原始的整一状态,把两个人合成一个,治好从前剖开的伤痛。”[3]这种对可能是同性,也有可能是异性的“另一半”的精神追寻,后来衍化为个体在性情及艺术上的本性超越。而这种超越的思想基础,就是对男女性别差异的深刻认识和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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