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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榭上风铃 于 2009-12-23 19:37 编辑
奶奶,一位深受旧社会封建思想毒害的妇女,裹过小脚,生七八个儿女,就是为了生个儿子 头两胎,生了儿子,可是好景不长,全部夭折了。接下来出生的是我父亲,鉴于前两胎夭折的不幸经历,爸爸成了奶奶的掌上明珠,甚至我们整个家庭的明珠,从小奶奶就在他耳朵上打了个洞,戴上了银耳环,愿上天保佑着他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爷爷,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旧社会在地主家当长工,一辈子只求相安无事,一世无求。奶奶15岁,就当了我们家的同养媳,年轻漂亮,强悍能干,成了我们家的顶梁柱,爷爷勤勤恳恳劳作,老老实实,刨着我家那仅有的6分田,维持着一大家子人的生活。我们整个村庄都是王姓,就我们一家外姓,因此受到同村人排挤,在所难免,今儿个隔壁的王大麻子偷我家的鸡,明儿个王瘸子上我家菜地偷菜了。。。。。。奶奶坐不住了,站在人家大门口,跳着脚就骂,嘴硬的人和奶奶对着干,可是奶奶身高马大,声音洪亮,大多数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他们只有理亏地躲在屋里,不敢露头。奶奶,皮肤白皙,个头高挑,虽说没念过私塾,却也知书答理,一辈子不服输,她从不占别人的,可要是人家欺负到咱们家头上了,奶奶就一扫斯文,横着鼻子瞪着眼地骂,口齿伶俐,吐字清晰,谁也不是她的对手,每每奶奶和别人干架的时候,爷爷就会坐在自家的门口抽上几口闷烟,就去拉架了。
爷爷,一辈子默默无闻,我对他没有多少印象,记得我6岁那年,爷爷被父亲和叔叔用自制的担架抬出了他躺了10年的床铺,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我才知道爷爷因为嗜烟,得了很严重的气管炎,他是被气管炎夺去生命的。在我的记忆力,爷爷不管春夏秋冬,都坐在他的床上,手上都离不开烧着草木灰的暖炉,每次我跳跳地进他的屋里,他总会给我桔子,很长时间我都在想,爷爷为什么每次都有桔子给我吃,难道他会变戏法?爷爷,在我六岁的那年仙逝了,他走的匆匆,如一片秋天的树叶,枯黄地失去了它的光华,爷爷,一位受尽旧社会凌辱的长工,曾经无数次负着沉重的柴禾,赶七八里的山路,只为换取微薄的米粒。在我不甚清晰的记忆里,隐约勾勒出,他那饱满沧桑的脸和手,及其他那双大而浑浊的眼睛,10年里,他一直坐在他的那张古旧的床上,直至熬到了他的生命的尽头。
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帅气的小伙子,这后来奶奶每每和我们说到爷爷的时候,那眼神里满是满足与爱怜,奶奶说,年轻的时候,爷爷老实能干,吃苦耐劳,深得大家的喜欢,可是因为家穷,不识字。解放后,爷爷因为是长工,成分好,队里委派爷爷当村支书,这在当时也算
得是个大官,管田,管村,管生产,可是在全村宣誓大会上,爷爷憋红了脸,硬是没有挤出几个字。爷爷,因不善言辞,故没有当上“官”,他满足地刨着村里分给他的六分地,听着党的话,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当奶奶和我讲述着这些,我知道爷爷的一生,是属于这片土地的,平平凡凡,却也轰轰烈烈。
爷爷,凭着自己的努力,盖了2房一厅的大土房,从曾经的长工,翻身自己当主人了,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田,还有了自己的一帮孩子,他很满足地享受着好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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