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径副刊文学作品（8）

我是司花

花径副刊文学作品

散文苑

花 境

■ 沈 师

在花的国度，再没有比绽放更令人激动不已，这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蕴含着全部的寄托和力量，也孕育着光荣与梦想。没有谁不为这精彩绝伦的瞬间而动容，也没有谁不为这华丽的转身而喝彩。这是隆重的庆典，更是蓝天丽日下的宣誓——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细致入微地观察花，了解花的信息，感知花开花落，是对花的在意和情感，宛如感知人间冷暖，人情世故。这不仅仅依赖于他人的传播和传递，更需要静下来，摒弃浮躁，凝神专注去感悟和聆听花声。花蕊也许羞涩和弱小，一不留心，她表达的情谊和信息会瞬间消失，而她的声波却又是无比的强大和震撼人心。感受到了，就拥有心灵契合，陶醉之悦。捕捉细微之处，发现细节之美，这正是我们从中获得的启迪。

花的颜色对于我们的视角冲击是非常直观和敏感的，眼的功能对于花朵的捕捉和反应，似乎特别有异于其他物种。姹紫嫣红的花朵，无论以哪种色彩呈现，无一例外都会给人以强烈的吸引。一方面，我们大都把花誉为美丽的象征，对于美，没有人不追求，不崇尚；另一方面，我们又大都对花寄予情感的重托，赋予思念和表达的意义。于是，眼睛成了选择花的品名和色彩的关键，但更重要的还是心情和心智的抉择。

一路走来，千姿百态的花朵，以其顽强的生命力坦然于世，所有的经历和荣辱，都随着花蕊吐芳，花朵绽放。在这个充满诱惑和魅力的大千世界，在万物争辉的大自然里，她的色泽和芬芳是永恒的。她的关于美的启示，喻示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需要不懈的努力和辛勤的付出。美好的事物总是令人向往。

四季更迭，斗转星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欣赏了千姿百态的花丛，我们也领略了竞相怒放的花海。在花的自由国度徜徉，赏心悦目，神情愉悦。然而再美艳的花朵也有花期，她凋零时的景象令人倍感惋惜和惆怅，给人留下种种凄美的回忆。正是这不可逆转的自然法则，花朵的重生才愈发生动美丽，吸引众多人的目光，叫人留连忘返，感叹不已。花开花落之间，似乎印证了自然社会所倡导并遵循的一条朴素的生存铁律：道法自然!

花的语言是极富特质的，也是极其鲜明的，有着独特的情感表达和传递方式。每一朵花都有着自己的语言系统和传播渠道。她们通过多情的风，和辛勤的蜜蜂，甚至是大自然中可以利用的一切物质，源源不断地发声，光合作用对她绘声绘色。有时，一株花径中所盛开的花儿，呈现出色彩斑斓，绚丽多彩，构成丰富灿烂的图案，汇聚成一首生命的交响，奏响和谐奋进的凯歌。花心花语，每一缕茎脉都诚挚奉献，韵味隽永。红颜吐蕊诉衷肠，缱绻绝色冠江南，时光停留悄然伫，最忆花雨勾人魂。

纷扰喧嚣的世界，每个人的内心都渴求静谧，那是一种强大，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宁静致远、物我两忘的幸福指数。生命的质量和心态源自平和、从容，荣辱不惊，尊崇自然。而花正是这集大成的景象。与花亲近，那份安然和淡定，上善若水，我们在钢筋和水泥构筑的网格化状态下生存，人际关系紧张脆弱，人们更加迫切需要安全宽松的工作生活环境。在花的语境里，宁静如花，心灵契合，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只要有心，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花的容姿，一年四季，什么季节开什么花，有的名贵，有的普通，但凡在赏花人眼里，定是少了贵贱之分。作为有生命的物种，花儿无私奉献，美化生活，理应受到尊重。我们学会尊重他人的时候，同时也是在尊重自己。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要懂得善待和感恩。

伴随着盛大的节日，伴随着欢乐的人群，伴随着万物的争妍，此时此刻，鲜花开放得更加绚丽璀璨，光彩夺目。她用尽毕生的努力，把美的瞬间定格成永恒，让生命充满张力，多姿多彩。无论从哪个方位，哪个角度观赏，都给人以心灵的震撼和精神的滋养。穿过岁月的雨雪风霜，走过四季的轮回变幻，花开花落，从容淡定，不忘初心，美丽绽放。在这个铺满鲜花的世界，温暖人心。万物源于自然。花为一份子，一花一世界。感谢您的关心，感恩大自然的馈赠与呵护。

无论我们走向哪里，都会发现，鲜花会根据季节变化，适应时令，渐次绽开，令人大饱眼福。同时，花朵还是新鲜可口的美味。自古以来，我们的祖先就融入自然，和鲜花结下不解之缘，创造了神奇的鲜花食材，从大自然中萃取精华，滋养身心，让我们体味自然的味道，感知自然的恩赐。我们在欣赏或品尝鲜花时，生命便镌刻情感的寄托，赋予求索和梦想。铺满鲜花的大地会一路津津有味地告诉我们：什么是大自然的造化与功德，什么是人类自身应有的觉悟与反哺。这是我们固守的乡愁。

所有的花朵都拥有自己的特质和品相，我们欣赏其中，沉醉其中，不是为了小资情调和悦目情商，更多的还是从中感叹其对生命的那份执著、顽强、淡定与从容。不论是花红正艳，招蜂引蝶，还是花开花落，花谢凋零，每一个阶段，莫不是一曲感天动地的生命壮歌；每一段经历，莫不是一首首回肠荡气的盛典歌咏。卑微而不失志，平常而不作贱。她始终保持着花应有的名分，同万物为伍，与自然同在，彰显出不屈的风骨和大气。我们不妨说：平淡是真，惟有宁静如花的人，方能真正拥有做人做事的大格局。只要用心，我们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看到花的身影，她如影随形，不事张扬，一花一叶，吐露芳华。不在意生长环境，不计较自身得失，自然绽放，充满自信。只缘于生命的过程，只在于尽情地奉献。没有什么比给他人欢颜而愉悦，没有什么比给他人快乐而自豪。花之美妙，人之所幸。

雨水中的花朵与我们平日里所见的是不同的，她少了丽日下的鲜艳，也少了风摆下的婀娜。呈现在眼前的是纯洁清新，靓丽质朴，楚楚动人。她一任雨水洗涤，宁静如初。雨珠在花瓣上颤抖，充满朝气，鲜活灵动。雨后的蝴蝶、蜻蜓，振翅盘旋，有时停歇在花朵上，雨珠溅落，别有幽情。水是生命之源。花是美丽化身。

绿叶如洗，透出清新光亮的润泽，曼妙无穷，跳跃出动感音乐，节奏鲜明，琴声如诉，如梦如幻。朵朵红花镶嵌其中，分外夺目。在这绿意盎然之间，红花簇拥，点缀，构成多彩的画图，流淌着一支欢乐的歌。此番美景，蕴藏着色彩斑斓的梦境和遐想，萌动着生命的精灵，展开隐形的翅膀，追逐美妙的世界。花红叶绿，情深谊长。打这经过，我们又怎不驻足观赏，流连忘返；面对大自然的赐予，我们又怎能不心怀感恩呢？

与花亲密接触，缘于对花的亲近。作为自然界的一员，她为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平添了绚丽的色彩和扣人心弦的美艺，弥漫着多情而温馨的气息，传递着馥郁金香，让人间充盈浪漫舒适的情调。花为人俏，人为花悦。花为我们每一个人增色，我们为每一朵鲜艳的花朵尽情喝彩。这似乎印证了这样一个道理:恒心不变，常开不败。

有一天，我有幸陪同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在长江边的大堤上漫步。远处，寥廓江天；近处，草木葱郁。在堤旁一侧的小径两边，开放着一簇簇的野花，星星点点，错落有致，别有情趣。长者情不自禁地驻足观赏，点头称奇，啧啧称赞。看上去这些小花太柔弱了，太渺小了，若不留心是没有人太在意的，就那么随风摇曳，漫不经心，没有丝毫的刻意表现，也毫无做作的夸张表演，一派清新自然。好久，长者油然赞叹：美哉！脸上浮出笑容。我想，心存美德的人，事物反映在视野中，总能捕捉到美好的光亮，即便是一瞬间。这正是长者心旷神怡，豁达人生的生动体现。凝视慈祥的长者和眼前的小花，我们深有感悟……

对于人世间美的事物，我们有时真的无法按捺内心的激动，真切地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惊羡，为造物主的匠心独到所折服。在这朵花面前，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有屏着呼吸的意识，虔诚地静默欣赏，仿佛稍微动作便会骚扰她。她这般宁静，优雅，色彩斑斓，晶莹剔透。雨珠在花叶上颤抖着，色泽鲜亮，摇摇欲滴，生动可人。如此多姿多彩，质朴纯情，谁又能滋生一丝杂念？在美好面前，是不是都应该扪心自问，沉浸于花的语境？

石 在

■ 叶征球

曾经，我在京城开了一间石材店。

每天坐在店堂里，静静地凝视着那些五彩缤纷的石块，心底总有一丝小小的欢欣和感动，仿佛自己是一个坐拥全城的富翁。

想想一块美石，经过亿万年的沧海桑田，才演变成它那精美绝伦的花纹，涉过千山万水，终于落在我们手上，这是奇迹和缘分。此外，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无法再寻找到与它一模一样的石头了——正如每一个人，都是唯一而且不再的。

有一种印度产的大花绿，上面布满了树根状的黑纹，纵横交错大捭大阖，毫无规律可言。仿佛流浪的吉普赛人的舞蹈，自由放荡。

祖母绿就截然不同了，幽幽地绿得极深沉，宽容慈祥如一位长者。

最漂亮的便是那块山水画，绚丽夺目的色彩和气势磅礴的线条，古代倾国倾城的妃娥一般，令人惊艳。然而我并不喜欢它，太娇气，易折易碎。通常，山水画只是一块充满诱惑的幌子，招徕目光和赞叹之后，却不被推介，终年囚隐深宫。

《红楼梦》原名《石头记》，据说贾宝玉便是一块无才补天的石头，妖娆脆弱，混迹于裙衩之间，总带着阴柔之气。不知如今，他化作了怎样的一块顽石，或扮成了怎样一位酷毙帅呆的新新人类。

其实，最牢固最敦厚的，却是角落里那些最不起眼的花岗岩，农民似的，忍辱负重不喜张扬。铺在广场或路边，任人践踏。

在钢筋水泥密不透风的城市里，抚摸着这些冰凉寂寞的天然石块，一种宁静澄明的感觉时时在灵魂中悄然滋长。这是地气，使我怀念起乡村和母亲。

我不知道，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石头该隶属哪一类。也许，石头孤独苍凉的身世和秉性，决定了它与生俱来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松榆西里是京城一个很大的居民区，在楼间空地草坪中，踞着一块庞然巨石，上书“石在”二字，笔迹遒劲雄浑。俗话说，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每次路过东三环，我都会遥望那块巨石。但总觉得这两个字与周边的霓虹、大厦和车流格格不入，与繁华世俗冰火难容，因此有几分矫情。

应该在亘亘莽莽的群山之中，在峰回路转的千仞绝壁之上，线条粗犷地凿刻着这两个大字“石在”,偈语一般，仿佛撷自王维那些禅意绵绵的诗句。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当暮鼓晨钟袅袅响起，当怅惘悲愁隐隐弥漫，也许我们每一位，都想静静地叩问：“山在，石在，明月在，故人还在吗？”

无名花的守望

■ 谢飞鹏

从没想过，这种花朵竟是如此美丽！从没想过，当我远离故乡后，为我守望的竟是这些无名的花朵！

这是我们小村前面河滩上的一片野花，细小的茎枝，狭长的青叶，承托着一簇簇金黄的蕊瓣。虽然每朵都只有野菊花那么大小，但这样成片成片的金黄映入眼帘，自会产生一种震撼的力量。这么美丽的花朵，我却不知道它的名字，那就权且称它为无名花吧。

河滩很大，是小河涨大水冲积而成的，我们叫它沙洲。沙洲上长满了茂密的茅草以及一些低矮的灌木，有如一床无边的绿毯。小时候，我们经常在里面放牛，竟然没有发现这种美丽的花朵。或许，那时它就夹杂在那些茅草之中，只是天真的我们耽于玩乐，没有留意而已。

是呀！那片沙洲实在太好玩了。我们把牛赶到里面，几乎就不用管了。于是，我们便快乐地玩起了。在草茵上打滚、翻跟头，你追我赶，沙洲里充满了我们的笑声。玩得最多的是捉迷藏。沙洲很大，我们藏得又深，以致寻人的无法找到，最后只有自己出来。因为沙洲里太好玩了，即使下雨了我们也不愿回家。在平时，我们砍些灌木的枝干，扯些茅茅草草，搭了一个草棚，雨来了就躲到里面。在那些孩子当中，我年纪稍大，又比较会读书，还吹得一手好笛子，成了其中的孩子王。最有意思的是，我拿着笛子吹，他们跟着唱，悠扬的旋律，欢快的歌声，在沙洲上飘荡回旋……

我想，当我们开心玩着的时候，这些花朵或许也在悄悄绽放。它们夹在灌木中，伸出茅草上，因为不是成片成片的，所以不怎么惹人注目。或许，牛儿吃草的时候，曾把它嚼到嘴中；或许，我们在翻滚追逐时，曾不经意地把它踩在脚下；或许，在捉迷藏时，它曾和我们一起藏得深深的；或许，我们躲进草棚中时，它在雨里尽情淋浴；或许，我吹起笛子时，它曾随着旋律轻轻颤动；或许，我曾摘过一朵，插在那个我喜欢的女孩头上……这一切，都只能凭着回忆去想象了。

当我发现沙洲上布满了这种无名花时，已是多年以后的事。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这个放牛娃考上师范走出了农村。和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也纷纷外出务工，离开了家乡。他们的孩子也跟着他们到外地就读，很少有人到沙洲里放牛了。村里人越来越少，留下的多是老人和幼童。因为缺少劳力，很多人家买了耕田机，村里的牛也越来越少。没有了悠闲吃草的牛儿，没有了孩童的恣意欢笑，曾经无比喧闹的沙洲变得日益寂寞。和沙洲一样寂寞的，还有我的小村。

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因为没有人和牛来打扰，这些无名花越来越多。它们自在生长，尽情绽放，开出一片片耀眼的金黄。这种花不但美丽异常，而且长势旺盛，花期又长。它在春末夏初开始绽放，一直到秋冬之际才渐渐凋谢，结出一颗颗浅褐色的籽粒。这些籽粒落在地下，第二年春天又长出更多的草，开出更多的花。这样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整片沙洲都开满了这种美丽的花朵。曾经一度寂寞的沙洲，因为这花，不但没有荒芜，而且又充满了无限生机。

如今只要我回到家乡，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片美丽的无名花。它们开得那么灿烂，轻风吹来，徐徐摇曳，好像是在纷纷招手，欢迎我的归来。从这片花的边上走进小村，走到家里，只有里把路。在这短短几分钟里，童年的往事，身后的漂泊，有如电影镜头，一幕一幕，清晰而又模糊地浮现在眼前。我突然想，等到退休那一天，我可以回到家乡，在朝晖夕阴里，搀着老伴的手，徜徉在这些无名花间，那是一幅多么和谐美好的画面！

真很感谢这些无名花，当我们在童年里恣情玩乐时，它默默生长，默默绽放，从不惊扰我们；当我们离开之后，它们却用自己旺盛的生命，把沙洲装扮成一道美丽的风景，守望着我们归来。因而，不论我置身何处，我都知道，等待我的还有故园还有家，还有那片为我默默守望的无名花……

新诗眼

高椅古村（组诗）

■ 吴群芝

这就是高椅

古村，不是我想象中那么苍老和悲凉

古建筑托着青山

马头墙上飘着蓝天，白云

高椅村，居高，却不张扬

像把木质高椅

轻描淡写地坐在天堂山

唯有高调的红灯笼，高举千年古韵

照耀一路风尘仆仆的客人

水鸭子就是《梦溪笔谈》中的小木舟

下棋人举子慢落

伪装他们远古的祖宗

只有村头刘奶奶晒出的一盆奇花异卉

泄露了古村年龄

关西门第

院子明亮光洁，古朴的家什照见来年

墙角的落叶如一叶小舟

泊在巫水明镜的码头

后花园里海棠花开得正艳

那些清清白白的草

在风中迎着阳光微笑

满屋子的一堂正气和清廉

据说偌大的杨府，鼠迹绝无

麻园蒋太君墓

你是杨门巾帼

是佘太君的孙媳

是舍己卫民的抗元女英雄

你为民献身

人们把你的英灵

安置在你曾忙忙碌碌的麻园里

安置在每一个被你用鲜血扶起的生命里

墓志铭上的马蹄声和利剑寒光已消失殆尽

墓园里只有你那舍身为民的英雄气概

和爬满墓碑的南瓜花藤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向墓园外延生

（注：高椅古村位于湖南

怀化雪峰山脉天堂山下。）

散文诗

心灵散章

■ 封期任

1、能看透彼此心灵的目光，一瞬，也是永恒。

温柔的光芒里，一只诗意的小船，荡荡悠悠

抵达江心，抵达你站成的岸。

2、太阳落山的时候，余晖扫描苍穹。

你用思念的手，撕下天边的最后一片云彩。

一首诗，浓缩了所有的情感，嵌入到活性的骨髓里。

3、夜深之后，一只猫托着一滴露珠回家。

爱的墨碾里，一只狼毫挥舞。

用流泪的目光，寂寞地续写一首唐诗，拉长楚白时光的线。

4、酒。咖啡。茶水。

几滴前卫的液体，在霓虹下风干。

空空的杯子喧嚣中碎裂，玻璃的锋利，把思念割开了一道口子。

5、你是否听到草地上刈草的声音，掩盖了夜莺的哀鸣。

幸福就像一只玻璃杯，在一双温柔的手掌上。

掌心的纹脉，纵横了沧桑的岁月。

6、血，作为一种流动的方式

爱慕的柴禾，血液中复燃。

爱，凝固成甲。情，风干成戟。

7、神衹于岁月之上，拂却眉上的烟雨。

长势惊人的香火，抚慰了黄昏，或许黎明。

却抚慰不了无你的惆怅。

8、刃峰从季节深处滑过，熟稔的思绪纷纷扬扬。

鸟衔一片纯情，从洁白的炊烟中穿过。

阳光下，麦子的光泽辉耀了褶皱的眉头。

9、最后一片秋叶，在空中凋零，入土。

几只雀鸟于季节的末端，注视着太阳的去向。

伸出衣筒的手，擎一方晴暖，暖和了一地的霜。

10、思念，或者怀旧的轨道上，刻划几条纹路。

纹路上奔跑的心，搓成绳索。

一头扎进血管里，一头伸向岁月的深处。

（文章来源于长江周刊）

莫须有

花境有石在，才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