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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走了一只无人的渡船
 灰蒙蒙的水浪
 远处山峦
 这些都不能安顿你们
 
 假若你们在此驻足
 发现渡头有冷落的灰烬和锅碗的碎片
 请想起一个野火熏烤的晚夕吧
 那时,我正在耐心细致地翻烤一条大鱼
 为一个人,为天地间一场盛宴
 也为后来的你们
 那时,蛙声把黄河古象的骨殖和两岸的旱柳都叫绿了
 闷雷,给草棵间忙碌的蚂蚁增添透明的翅羽
 
 绿雨潇潇
 渡口
 口含灯火
 ……我已经走了,我生活过
 也短暂地
 爱过
 
 庄重如许
 饥渴如许
 ……是如许地知足
 
 
 
 
 点评 渡口者,渡人渡己,至于彼岸。诗中的“我”,却先将自己渡走了,留下一个人类学遗迹。“……我已经走了”,这个省略号带着不尽的绵延,一种迟疑,一种难以详述的前行为。“一只无人的渡船/灰蒙蒙的水浪/远处山峦/这些都不能安顿你们”,这些景物里,独缺了人,缺了“我”,唯有“我”能够安顿“你们”,可“我”走了,“你们”来了,会看见什么呢?第二节描述离者的遗迹。“请想起一个野火熏烤的晚夕吧/那时,我正在耐心细致地翻烤一条大鱼/为一个人,为天地间一场盛宴/也为后来的你们”,一条大鱼承担着三重任务,可见已不仅仅是一顿晚餐,更像是一次仪式,一次献祭的仪式,为爱,为天地,为后来者。“那时,蛙声把黄河古象的骨殖和两岸的旱柳都叫绿了”,此情此景,具有远古气象,也说明在“我”这里发生的那种前行为,超越时空,具有某种亘古的气息。 “绿雨潇潇/渡口/口含灯火/……我已经走了,我生活过/也短暂地/爱过”,“我”与渡口,果然有一个故事连结。可“我”为何要走,诗中没有说,只是走了,“庄重如许/饥渴如许/……是如许地知足”。短句,有些绕,有些“自私”。如果这里的“走了”不是“死了”,我们相信其中不乏知足的决绝。作者没有将渡口写成一个留守的故事,一个舍我为他的故事,由此诗中所谓的“渡”,就非一般之渡。渡己渡人,似乎都不重要了,只要渡口还在。 ✦特邀点评:唐翰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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