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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31 09: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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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江西
(接上)
小学和初中,成绩好的似乎都是女生,不是一个的好,是一批的好。后来看起来几个成绩好的,如张群策、李小白、彭荣、刘玉林、王宗禹等,当时从来没听老师表扬过,而女生,那是天天、时时、刻刻挂在老师嘴上。前几天殷建华在QQ空间挂了一首诗歌,写得好,但不很在意。网上写得好的诗歌多了去了,直到李淑明、熊晓春几个说起这些殷建华的原创,才倒回去认认真真拜读,感受了女生的才华。殷建华是同学当中响应党的号召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没想到她商务运作之余还有这样的雅兴。而且,对于同学之事她也极是热情,这次五一聚会就得益于她和几位同学的积极奔走、呼吁。现在召集到了5、60个同学,包括一、二年级就转到外地的同学,蛰伏如此长久被四十年的记忆抠出来,真是意料之外。所以说起来,同学们都很感谢日夜奔波的孙崇平、阳志华、殷建华、陶勇、程珉等人。阳志华的“南昌寻人”很有点故事,建议他亲自披露。
当然,男生也不是学习不刻苦。记得当年学校要求住得靠近的同学组成学习小组晚上学习,我和叶永龙、张仁和一个小组。那时,我母亲在秀峰党校,父亲经常下乡,两间房的小屋子就我一个人,右腿骨折也是一个人对付了好几天,可怜。殷建华、周青春和张仁和是一个大屋的邻居,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加入我们这一组,可能是我们太调皮,属于落后分子,不屑为伍。模糊中曾经和李永生在过一个组,学习地点就在商业局他家宿舍。
有一夜,作业做完了,叶永龙说起了鬼神,越说越多,越说夜越黑,吓得两个人都不敢回去了。我家到叶家、张家不过三四百米,但得经过一段几十米的芭茅路。月黑风高,芭茅丛簌簌作响,是有一点可怕。叶永龙说红领巾辟邪,但他俩都没带,我的一条不够用,只好一起住在我这,三个人和衣挤在一张小床上。半夜,没有钟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有人敲窗户喊名字,叶爸爸把叶永龙领走了。再过一会,又有人敲窗户,张爸爸领走了张仁和。
学习小组的方式好像坚持到了初中,我们小组还到医药公司谢秋雁小组去参观,我夸奖他们做得好,他们小组的彭荣不好意思羞羞答答像个姑娘,竟然给我一巴掌。骂人没被打过,夸人挨一回,就这一回,郁闷30多年。
那年纪,学习不是主旋律,主旋律就是玩。相比现在的孩子,物质生活我们差得很远,但就玩来说,他们也远远比不了。
玩的方面,班上除了叶永龙,还有几位群众领袖,分别是于崇明、张仁和、袁德林,三人各有所长。于崇明的父亲是农业局的一位汽车司机,那年代,司机就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新鲜事物的代名词,所以于崇明那里有很多时尚的东西。张仁和善辩,他的那张嘴没有几个人没领教过厉害,叶永龙就经常被他呛得吐血,想发作又实在是太熟,拉不下面子。袁德林和叶永龙属于同一个类型,胆子大,敢打班干,他比叶永龙更有亲和力,所以他的队伍最庞大,也最不稳定。程珉有时候也尝试登台振臂一呼,但他父亲位置太高,众同学对他多是敬而远之。
我那时纯粹的跟屁虫角色,却还有点个性,常和老大翻脸。这个说得好听,实际上是被驱逐出门。好在门派众多,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过几位老大倒还念旧情,一段时间不说话之后,会托人来说和。我当然没有拒绝的资格,喜孜孜跑过去和老大羞答答握手,接受其他喽啰的欢呼。
升了初中,玩的范围广了,胆子大了,花样也多了。
中学就在鄱阳湖边,同学们经常坐在高高的湖岸和古旧的城墙,看过往的船舶。偶尔一群一群的江猪时隐时现的游过,发出一阵阵欢呼。远眺对岸的都昌沙山,引发大家翩翩怀想。那时的我们,大多数没有走出过县门,对外面的世界,有多多的幻想和憧憬。
夏天,对男生来说最有诱惑的就是鄱阳湖。鄱阳湖水位季节性差距很大,枯水一线,丰水一片。大水涨起来了,从紫阳门到学校的路都会被水淹没,尽管学校规定不能渡水上学,但我们还是偷懒,不愿多走路弯石粉厂那边。游泳更是严令禁止的,但这时表现出来了男生的团结,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女生送别余艳时表现出来的团结一样,连最一本正经的副班长孙崇平也来了。余艳走的时候,女生偷偷摸摸拍了一张合影,个个笑得像花儿一样,竟然没一个男生。当然,男生齐整整偷偷摸摸去湖里游泳,也没有一个女生。
浩浩湖水,在小学毕业时收走了一位我们的同学陈小平,这,仍然抵御不住它对我们的诱惑。有时候,游水后还要上课,大家就赤条条钻到水里。为了不让可能路过的老师发现,经常在一艘一艘的半大渔船之间游来游去。游得尽兴了,爬起来在太阳底下把头发晒干,并不一起走,三三两两的散了。
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人喜欢上课,我以为大多数同学是不喜欢的。胖胖的王建和就不喜欢上课,他是人武部的子弟,比较调皮。人武部子弟当然也有敦厚老实的,如初中转学来的刘殿永。调皮的王建和经常拉着龙克梅坐在后排,拿一个帽子罩在头上,嚎嚎地吼几声,把头埋在桌子上:“老师,豪猪来了。”老师从黑板转过身,他就把帽子丢到龙克梅头上。王建和初中没毕业就随转业的父亲回了辽宁老家,和星子再无联系,这次筹备五一的聚会,阳志华们四处打听,也没一点消息,甚是遗憾。但愿他现在喜欢上网并经常搜索自己的名字,那他就能看到这篇博文,就知道在遥远的南方还有好多的同学在念叨他!
我们的教室左侧,是一个低矮的没有窗棂的大窗户,有一次课正上着,只听噔的一声响,老师问出了什么事,没人回答。只有窗户边的几个知道,李代华跳窗户跑了!
我们的不愿学习,和老师的教学也有一定的联系。不想苛刻那时的老师,其实,很多的课程,他们也是赶鸭子上架。
那时候,政治课是绝对的主课,反击右倾翻案风是主题,老师的上课就是他先抄报纸,然后一个不漏报出来,我们一字不漏地抄。
农机课老师,好像是一位刚刚高中毕业的代课老师,留给我的印象就是脱口秀非常棒。当然,是俚语的脱口秀。一次,讲到农田灌溉要适度,他说:“水多了不行,你去TMD个×,灌他MD一田的水,禾都要淹死。”我现在用字母和符号的地方,老师都是一字一字清清淅淅地讲出来,前排的几位女生很被这样的原生态镇住了,包括猛女陶淑琴。
一次化学课,讲到化学反应。年轻的老师举例子:“一个麻雀,一枪打下来,没有了,怎么回事?”我们说没打中,老师说打中了打下来了;我们说别的野东西抢先吃掉了,老师说没有,这就奇怪了。于是我们和老师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我们想的是掉下来这下子,老师的意思是掉下来之后的过程,满拧了!我们理解力有限,老师你也没讲清楚啊。
陈秋洁的父亲是一位画家,受父亲的影响,他喜欢写写画画,作业本的名字也使用篆体的繁体写的,同学们一致的佩服。上化学课的时候,老师批评他是“克己复礼”,这顶不小的帽子刺得陈秋洁马上站起来反驳,舒亚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老师气呼呼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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