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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余艳,引我《老二班记事》一文的话你就了解了:“要说女生必须先说余艳,一来她是班长,二来她是班花、校花。那时候不知道有没有班花、校花的概念,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我对余艳没有太深的印象,只记得她总是替老师代言,她说的话基本上就是老师的话,所以对我来说,她不是同学,更像是老师,而且还是全科老师。从来不记得她和男生玩过,女生谁是她的铁杆,一概不知道。”】
看了南山雅人的《老二班记事》,关于童年的往事就如一部老电影,用慢镜头回放的方式在我眼前一幕幕展开,原本有点泛黄的记忆忽然间全都变得鲜活灵动起来,不把它写出来看样子是要失眠了。
我是69年随父母下放到星子,随后就上了预备班。从此与2班结缘。到76年回南昌,我已是个中学生了。可以说,我所有的童年记忆都留在星子。星子,有我最美好最纯洁的回忆。
一、那些趣事
真的有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情。
我记得我们一伙女同学常在一起踢健子、跳皮筋、打沙包、跳房子,教室旁边一棵歪脖树就是我们的单杠,女同学们排队去翻树,乐而不疲。还记得雨天我们撑着一色的笨重的黄油布伞,进了教室就往墙角一放,回去时又各自准确无误地取回,从不会弄错;也有零星的油纸伞,常被戳得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无可奈何。记得我们冬天时课间在教室后面的墙上挤成一排“挤油渣渣”取暖,春天坐在操场杂乱的草地上聊天,那儿大大小小的棺材印横七竖八,引得人胡思乱想。
学校的旁边有一排桑树,我曾经垫了好几块砖爬上树去摘桑椹。桑椹青中带红,味道酸酸甜甜,引得我这样胆小的女孩也敢爬上去吃桑果。砖块在上去的时候就蹬倒了,下来时只好闭了眼不顾一切往下跳,幸好没崴到脚。
我爬树好像不仅是为了吃,还有一项主要的工作是摘桑叶。家里有几条白白胖胖的蚕宝宝正饿得发慌。当时养蚕在男女同学中都很流行,桑叶就成了抢手货。我记得曾有个女同学(不好意思,不记得是谁了。)自告奋勇地说帮我搞些桑叶来,结果搞来的不是桑叶,我的可怜的蚕宝宝全都一命呜呼了。
不仅养蚕,女生们的娱乐还有很多,用钩针钩小玩意儿就是其中一项。钩的大多是杯垫、小方巾,我也是其中狂热的一员。至今李淑明还记得我有一回边走边钩不留神摔一大跤,结果钩针扎进手心里,拔都拔不出来。我是一路哽咽着狂奔回家,淑明则一路诚惶诚恐地跟着。所幸无碍。
殷建华的诗里说:“书包里面装满了/红薯和毛栗/双眼只有无猜和无邪/让我们无法无天”,这是我们当时生活最真实的写照。那时在街中心的十字路口,窄小的街道两旁满是卖毛栗的妇女,用布袋装着,用小竹筒子量着卖,2分钱一筒5分钱一筒的都有。现在我嘴里似乎还有那又甜又粉的回味。离开星子后,就再也没吃到过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种小小的褐色的美食呢?
让我难忘的还有星子的书店。
那时我有一点零花钱。我小心地藏在一个布袋里,我会经常地清点一下我的财产,怕被妹妹们偷了去。这些钱,除开用来买毛栗,就是光顾那家书店了。那里可以租书来看,一分钱一天。我天天可以看到不同的连环画。还可以用来买书。我的一箱子连环画册就是这么攒来的。吃毛栗、看连环画,那时是我最快乐的两件事。
小时候还做过不少荒唐的事情。有同学教我吃过油条的手不要浪费,要往头上擦,我真的擦了。女生们喜欢踢键子,于是各种各样的键子争奇斗艳,底座最好是古钱币。那时我还跟伙伴们到翻阳湖岸边的沙里去淘过,也确实淘到过有一层绿色的铜锈的古钱,薄如纸片,用来做键子的底座显然不合格,于是它重新回到了湖里。既然铜钱如此难求,那对鸡毛的要求就相对高一些,也比较好满足自己。有一天,包括我在内,五六个疯疯癫癫的女孩,放学回家,走在路上,猛然看见一只公鸡昂首挺胸踱着方步气定神闲从我们面前经过,惊鸿一瞥,我们立刻被它的美丽惊呆了!愣了片刻,不约而同,一齐向那只公鸡扑去,公鸡显然没有料到突然之间会飞来横祸,慌不择路,一头钻进一只篓子,被我们逮个正着。一分钟时间,只是一分钟,这只尾巴上长着长长的五彩缤纷的羽毛的公鸡,就露出了它光光的丑陋的屁股。三十多年后,我仍然清楚地记得我手里攥着一把羽毛望着那只可怜的公鸡,记得它被蹂躏后那灰头土脸屈辱的模样。怜惜原来如此美丽的它以后将如何见人?如何做鸡?它若有知,会不会一头撞死?
现在来个兴师问罪吧,是谁和我一起参与了那次犯案?自首吧,也和我一样,且求个良心的安宁。
二、那些老师
我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老师有这么几位。
首先当然是程老师。她教我时间最长,对我最为钟爱。在她的指导下,我的作文曾经收录在第一届星子中小学生作文选里,在那本作文集里我是年龄最小的学生。也许因为老师的钟爱,招来一些男生的嫉妒。记得有一回,下午来上课,我坐的凳子上居然被吐满了唾沫,简直无法下坐。无奈,告诉程老师。程老师的方法很简单,不用查就知道是谁领头,(谁?现在不记得了。)揪住了领头的,后面就又揪出一串,他们似乎也都对此供认不讳。于是程老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判决,让他们全都坐在那一堆唾沫上面,用它们的屁股帮我揩干净。哈哈,太解气了。以后他们就再也不敢干这种坏事了。
程老师批评陈五平批得很有水平。陈五平写字喜欢耍帅,“五”字不好好写偏要出点头,程老师说他:“你为什么好好的‘五’平不当,要当‘丑’平呢?”不知这么批评后,他是不是当回陈五平了?
程老师的亲密爱人熊老师也是我最为感激的一个。他说在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就因为帮程老师改本子而熟悉了我们每一个人。到当了我们的班主任,他对我也是重点培养。还记得一次主题班会,是他写的底稿,然后由我照本宣科在台上主持。那是一节公开课,有很多老师来听,教室里都坐满了。我的表现可能还算好吧,熊老师后来说,那时全校都轰动了,我对此虽然一无所知,但我知道熊老师对我的重用,心里很是感激。我回南昌后,我也给他们写过信,寄过贺卡,每次熊老师都用他一惯的极其工整的笔迹给我回信,令我十分感动。
还有建华的姐姐殷老师,教我们算数的,那时她也不过十几岁,就是一个大姐姐。她非常喜欢我。那时我们是要到学校午睡的,来得早的睡桌子,来得晚的睡条凳,稍一侧身就可能掉到地上来。殷老师就常常带我到她的休息室去睡觉,打铃上课了就到教室来。
还有马老师,相信很多男生都不会忘记他。可我真的有点怕他。他站在讲台上时,一只脚常常会架到讲台下的抽屉杠子上。骂起人来会伸出右手的食指,一直点到那个被告骂的人的脑门上,把他点得步步后退。全班则吓得一动不敢动。但他对我也是很好的,从来没对我大声过。我一直记得他撑着伞冒着雨来我家给我送成绩单坐也没坐就远去的背影。听说他已经过早地离世。默哀吧,愿他在天堂安息。
小学的算术老师姚老师,她看我是最为透彻的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对我的一次表扬和一次批评。批评:她说我虽然成绩不差,但学得不活,一个题目要想好久才能转过弯来。这话让我一直记到现在。说实话,我小时听到的批评实在太少,这话虽然不入耳,但却很中肯。我确实数学一直是弱项。直到今天,到菜场买菜,我都不愿意算钱,说多少给多少。那她的表扬呢?表扬我是因为周静受批评。周静参加宣传队以后,就不好好学习,考试成绩一落千丈。姚老师毫不客气地在班上批评她,她却以参加宣传队要旷课排练为由来为自己开脱。结果,姚老师一句话让她无言以对。姚老师说:“那余艳不是也参加了宣传队,怎么人家余艳考那么好。”可想而知,我那时心里多美。
还有初中的英语老师唐老师,她不但有着美丽的容貌,还有着动听的声音。她教我们英语,还在宣传队指导我们演出。我们家回南昌的前夕,她还专程到我家来送过我,抱着她可爱的小女儿。那时,她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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