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都昌三汊港怀旧之旅

陈林森

我的三汊港怀旧之旅

陈林森

       2011年五一期间，我们几个老同学——江民繁、李淼英和我——相约到都昌三汊港，作一次怀旧之旅。
      三汊港是都昌县东南部一个美丽的滨湖重镇，曾经是仅次于县城的舟楫便利的商埠，被称为“都昌第二县城”。我在那里度过了少年时代——从小学二年级到初中一年级。那是人生成长的关键时期，我现在的基础口音仍然是“三汊港的都昌话”。1961年因母亲工作调动而离开那里，距今整整半个世纪了。淼英是星子人，早年因父亲工作的缘故，也在三汊港生活了6年，早我两年离三汊港回星子，50多年再没来过，常在我面前表示重游故地的强烈愿望。民繁的老家是三汊港，自然常回家看看，但也有好几年没有回乡。从民繁的口头描述中，已知三汊港最重大的变化，是三汊港镇的老街和石桥已经荡然无存，但三汊港小学旧址还在，许多“发小”还在。这种变化是预料之中的，许多滨湖地区的乡镇在上世纪末那场特大水患之后都经历了同样的命运。
      小时候民繁就是少儿领袖，和他一般大和比他年龄小的一群孩子总是屁颠颠地跟在他后面从事种种活动。现在，他的号召力依然很强。在行期之前，他电话联系了好些人，居住在县城和三汊港的人都期待这次聚会，居住在外地的发小则表示到时候赶回三汊港。
      江民繁于4月29日从杭州乘动车至南昌，在南昌父母家住了一晚，30日下午借了他妹妹玉兰的车，并由玉兰开车，来到星子。后来整个行程都由玉兰开车，我们笑说她是我们的“专职司机”。“听大哥的指挥”则是玉兰这几天里的口头禅。在星子县城，我和淼英陪同民繁兄妹参观了修葺一新的周瑜点将台和爱莲池，并合影留念。

                                                              老同学合影。左起：江民繁，陈林森，李淼英。
      5月1日上午，我们一行四人从星子出发，两个小时后来到都昌县阳丰乡府前江家村——民繁的故乡。阳丰是邻近三汊港的一个乡，在扩社并队的年代，与三汊港曾经是一个公社。府前是一个美丽的半山村，它的最大特点是村前有一口环形的池塘，池水非常清澈。现在池塘周边已经砌了堤岸，并用网状栅栏围起来了。府前原名林塘，因为南宋末年这里出了一位宰相江万里，从此改名为“府前”。据说江民繁是江万里的弟弟江万顷的后裔。我们在民繁的带领下，来到村里一处重修的旧址——“圣厅”瞻仰，据说这里是当年江万里接放圣旨的地方。在圣厅大门两边的对联上写道：“兄宰相弟尚书联璧文章天下少，父成仁子取义一门忠孝世间稀。”上联典指江万里、江万顷兄弟。江万里官至宰相，江万顷官至户部尚书。下联典指江万里及其子江镐、江万顷及其子江鉴。元军南侵，江万里父子一同投水殉国；江万顷被元军抓获，不屈而死，其子江鉴也遇难。这副对联是对这位爱国名相客观真实的评价，也体现了后人对他的无限崇敬和怀念之情。走进圣厅，还能看到正上方屋檐下挂着不少匾额，上面题写着：“正气千秋”“忠孝流芳”“名高宋代”“光耀千秋”……

府前村口的环形池塘——林塘

       在府前民繁的伯母家用过中饭后，我们驱车来到三汊港镇。三汊港的主街道早已移到三周公路两旁，街道很长，商店鳞次栉比，行人往来如织，但与三汊港老街相比，却显得没有什么特色。我们先找到当年的三位女同学：方素华，郝胜利，方正妹（后改名方婕）。方素华和郝胜利一直居住在港头（对三汊港的口头称呼），方正妹是接到民繁的电话后从景德镇特意赶来的。对这三位女同学我印象都比较深，从她们今天的容颜还能想见半个世纪前的风采。她们小时候都长得漂亮——方素华文静腼腆，郝胜利白皙高挑，方正妹清秀活泼。（不过，后来闲聊时，大家公认，小时候港头的女仔哩得，还是星子的淼英最漂亮，呵呵。）时过境迁，如今都不免有沧桑之感。今天的方素华俨然劳碌一生的普通农妇，眉眼间透出一丝忧郁。郝胜利因从小耳背，影响了她对外部世界的反应，显得有些迟钝，始终沉默寡言。方婕满头白发，不过她一直从事文化工作，气质上优于其他两位。记得方婕四年级时从景德镇转学到我们班，我们正在上课，她穿着裙子，背着书包，进教室时不小心跌了一跤，引得一片笑声。因为她是班上最漂亮又时尚的女孩子，受到大家的关注，当时我坐在第一排，方婕坐在同一组的第四排，未能免俗的我，有时上课时都忍不住回头张望。方婕则回忆一次语文老师曹鸿鹏让她和我两人站在讲台上用普通话朗读课文。也许真的是“红颜薄命”，或者应了那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们都有各自的不幸。方素华出身于镇上有文化的家庭，小时候成绩很好，但由于家庭成分问题，没能正常升学，后来下嫁给了一个比较粗糙的男人，改革开放以后男人成了包工头，在三汊港街拥有成片的房屋，但感情生活却非常苍白，实际上长期处于分居状态。郝胜利读书时成绩不是很好，后来顶替父亲在公社（乡）卫生院做财会工作，有稳定的退休工资。但她的婚姻很是不幸，生了四个儿子后，年纪还轻，因感情不和而离异，迄未改嫁。在景德镇工作的儿子要她和儿子一起生活，但她不习惯，住了个把月就要回到港头，至今孑然一身。我们分析她的沉默寡言，觉得与她的孤独环境有关。方婕幼年丧亲，到三汊港投靠姑妈，寄人篱下，小学毕业后读了文艺学校，先后在景德镇采茶剧团、电影院、图书馆工作过。虽然早年对民繁的期望未能美梦成真，但她的婚姻还算幸福，丈夫长相不错，与她同行，对她真心相爱，并且聪明能干，但是她的子女的工作不理想，或者下岗，他们夫妇退休后还要为第三代操劳，并在经济上要提供不少的补贴（从子女那面来说就是“啃老”了）。至于李淼英的幸福指数，大概要比方婕略逊一筹，但这已不在“三汊港”的范围之内，我就不多说了。

            七发小合影：左起：郝胜利，方素华，罗发生，陈林森，江民繁，方正妹（方婕），李淼英。

      列夫•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在这些发小中，大家公认，家庭最幸福的是民繁，但无法证实是否“都是相似的”；倒是“各有各的不幸”却是严峻的现实，并且不幸的程度各有不同。现在长期居住在港头街上的，还剩下一个女同学——罗秀玲。罗就是方婕姑妈的女儿。她们都说，罗是绝对不出门的。方婕说：“我是必须去看她的，我和她是亲戚。我每次回来都给点钱她。”经过商量，我们都去看她。我们走进一间显得寒碜的房屋，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倚坐在椅子上的神情痴呆的男人，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因中风而瘫痪的病人，他就是罗秀玲的丈夫。罗秀玲闻声从里屋走出来，却瘸着一条腿，拄着拐杖，先天就有的眼疾，更使她的容貌失分。小时候不懂事的孩子，总是对别人的生理缺陷不够宽容。我的小姐姐（名字中也有一个玲字）个性强，经常与罗吵架，这边骂：“射子鬼！”（“射子”是当地方言对一目失明或有问题眼形者的詈称，也叫“射边”）那边骂：“歪嘴婆！”（我姐姐小时候嘴巴被风吹歪，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方正妹与罗是表姐妹，方告诉我：“我当时都是站在秀玲一边。”我问罗她的腿是什么毛病，罗说，是内风湿病引起的。罗秀玲看到这么多人来看她，非常高兴，说话的声音特别响亮，笑容十分夸张，与她的表姐妹方婕性格差异非常明显。出门时，民繁尝试与罗的丈夫沟通：“乐厘（罗的丈夫叫方乐厘），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锣嘚（民繁的小名）。”乐厘反复地听了几遍，终于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但无法言说。

       离开秀玲家后，我们到三汊港老街去寻访旧迹。实际上现在走的是当年我和民繁到三汊港中学上学的路，但已经面目全非。那时，我每天早上离开三汊港小学，经过三汊港街道，穿过胡家坝，来到民繁祖母家门口，邀约民繁一起上学。现在，原先的老街，胡家坝，吕家埂，等等，都荡然无存。虽然还有一些零散的房屋，但不成规模，毫无章法。最遗憾的是，临河的石桥被人为地毁弃。关于石桥“生前”的风貌，民繁在他的“青葱岁月”系列回忆散文之一《三汊港镇》中有一段完整的描写：
       下街尽头，原是一座古庙，楼门洞开，直通一座长长的石桥。桥头门洞正上方原来题有“大兴桥”的字样，据说这是全县最长的古桥。桥面全由又粗又长的麻石条铺成，平整而光洁。桥面一侧也砌了长长的麻石条，既是护栏，又可供人歇息。桥墩比肩而立，桥下时有鸬鹚捕鱼的小船摇过。桥头古柳掩映，妇女们在石级上捣杵洗衣。

                                   长桥只剩下一座残破的桥墩

       在我印象中，这座桥是三汊港当年的西大门，在不通公路的年代，从三汊港步行40里路到县里，这座桥是必经之处。那时水路交通发达，坐船到县城或其他地方，也在这座桥下乘船。三姐考上大学以后，要到南昌上学，必须先到县城，还没天亮，就提前吃了早饭，我和妈妈一起送她，尚未西沉的满月的光辉照耀着寂静的街面，黑黝黝的河对岸，充满着神秘。我只知道对面是“竹林大队”，却从未去过。我们一直送到桥头，望着姐姐远去的身影，直到消失。每当夏天，我和民繁经常到桥上来乘凉和聊天，我在《老家》一文中写道：“在我少年时代，小朋友问起我的老家，我含糊地说：听说是‘老二区’……”这里说的“小朋友”就是民繁，这番对话就是在石桥上发生的。记得节日里擎龙灯的村民，成立人民公社时的游行队伍，都要在桥上走过。重大的节日或庆典，都要在桥头门洞两边贴上对联，张灯结彩。现在，这条港汊已然淤塞不堪，早已不能行船，长桥只剩下一座残破的桥墩，一截桥面是水泥预制板，并非原来的“又粗又长的麻石条”，临河的半边街当然更不复存在。
       离开桥头，看了原三汊港小学的旧址，这是保存得比较好的成规模的“建筑群”，院墙仍在，大部分房屋还在，当然已经不是半个世纪前的建筑。当时我的家住在这里，留在记忆中非常清晰的原小学的旧貌，在现实中找不到蛛丝马迹，只有被封堵的院门，还有一点旧时模样。当年假期的晚上，我总是到民繁那里聊天，坐在他祖母办的合作旅社门口附近的街角空地上，谈天说地，有时分别扮演不同国家的领导人（例如周恩来和赫鲁晓夫，如果还多一个人，就由他做美国总统）进行“谈判”。有时也有别的男女生加入到我们聊天的队伍中来，次数比较多的好像是一个叫方开花的女生，但这次到她家里没有找到她。往往聊到深夜，民繁会送我回三汊港小学，有时碰到小学的院门被锁上了。民繁说这是我的小姐姐玲玲锁的门。不得已，民繁会帮助我翻墙进去。后果可想而知，妈妈会批评我，姐姐会骂我。民繁笑着说：你那个姐姐把我当作“坏孩子”，阻止你和我交往。在我记忆中，当年三汊港的小孩中，有两大“领袖”，民繁是“文领袖”，一个外号叫“八斤”的大孩子是“武领袖”。跟着“八斤”的大多喜欢打架，跟着民繁的经常在周末、假日开展种种健康有益的活动。比如我们在学校操场上打篮球、乒乓球，集中大家的私人藏书办图书角，在河边开荒种菜，我和民繁，还有其他一两个人，还在一起办手抄杂志。我不爱打篮球，但也参加他们的活动，我会画画，就给他们画奖状，哪一边赢了就奖给谁。有一次，我们几个种菜的小朋友，把收获的蔬菜拿到民繁祖母的旅社里加工，大家凑钱买酒，在一起“聚餐”。当我回家索要分摊给我的一元钱时，又一次地挨了骂。严格的家庭管教，封闭的生活环境，再加上家庭政治、经济条件都不好，而外貌也不像民繁那样英俊，都使我自卑甚至自闭，给我性格的养成带来了负面影响。民繁天分聪明，但学习不如我用功。他在课外比较活跃，有时不免“闯祸”。民繁回忆了一件往事：有一次打篮球，民繁投出的球误中了一扇玻璃窗，这扇窗户恰好对着曹鸿鹏老师的办公桌，而曹老师恰好在办公，虽然没有受伤，但肯定受了惊吓。当时曹鸿鹏已经是教导主任，对事件迅速作出反应，跑到操场，像抓小鸡一样将民繁拎到办公室，对他咆哮如雷，扬言要对他进行记过处分。他骂民繁为“青皮梨”。那时民繁不被小学一些老师看好，常被指为“青皮梨”，意思是徒有外表的人。这时民繁的班主任雷克非老师过来，对曹说：交给我来处理。民繁后来说：“雷老师这样做有保护我的成分。”雷老师有一个习惯，对学生“恨铁不成钢”时，会颤抖着用手指敲击桌面。他一边敲击桌面，一边对江民繁训导：你不要以为自己还小，你今年十二岁了。古代有个甘罗，和你这么大时做了宰相，你十二岁做了什么？这是民繁第一次听说了“甘罗”的名字。当时民繁打碎玻璃窗的房子如今当然也不会存于世。
       离开小学旧址，就来到“火烧滩”。这是一个面积很大的露天戏场，据传，当年这里是朱元璋大战鄱湖十八年，火烧陈友谅的战场之一。在那个文化生活极为单调的年代，火烧摊在三汊港镇的功能和地位非常重要，开大会、放电影、演戏剧，都在这里举行。五十年代的戏台两边张贴的对联是：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现在，在原来的场子上，铺砌了水泥，被告知是曾在此办过汽车训练场。走到原来的街面，大家指点着一处又一处地方，辨认和回忆当年的内容和形式。这些，我的印象已经不深了。在街上还遇见我的两个同学：俞圣记和张良顺（买喜）。他们一个做木匠，一个做糕点，都有技艺在身。回到县城以后，方向明递给我一个名单，是54-60年六（2）班同学名单，他告诉我，这是他和郑家安一起回忆起来的。居然被他们搜索出了近60个人，真不简单。其中有5个同学的名字后面有一个括弧，里面写了一个字：故。半个世纪前的小学同学，实在是大多数都不记得了，只有十几个还记得名字，还有几个能被动记起，如俞圣记，经过提醒还能想起来，有的名字就是提醒了也毫无印象，如张良顺，但他的小名买喜，又能想起来。
       我小学时候的同学，见到我的第一反应，是异口同声地说，陈林森当时“好会读书”，其次是长得胖胖的，有的还记得我小时候会画画。我当时还有一个外号，叫“泡肺”，就是说我的特点是“虚胖”，可以想象我当时的尊容。这个外号我自己都忘记了，现在想起来，的确有点“侮辱性”。有的同学还会问起我的父母和姐姐们的情况。他们大都能说出我父母至少是母亲的名字。
       当晚由港头的同学招待，饭后驱车到县城。以前没有马路，从三汊港到县里要走半天，现在只要半个小时。民繁的外甥安排我们在都昌大酒店下榻。都昌大酒店是在老都昌饭店旧址改建的，据说是都昌最好的宾馆之一。
       5月2日县城和三汊港两处的“发小”在县城相聚，除了已见面的以外，还有住县城的方向明、吕敬蜀、占杏生、占太卫等。其中吕敬蜀是特意从南昌赶回来的。方向明原名方昌乾，小名“菩提”，是我同班同学中和我玩得最好的之一，是方素华的堂弟。在都昌逗留期间，方向明和吕敬蜀一共往我们住的宾馆跑了六趟。其他几个人，占效祖去向不明，方昌郭已故，郑家安不在都昌，江民宏匆匆见了一面。晚上向杰小范围招待我们。5月3日江民繁与他的高中同学见面。我因不在都昌读高中，所以高中同学不多，先后与九江一中的老同学聂暾、张秋和见了面。向杰是民繁高中同学中唯一成了我的好朋友的。5月3日下午，由向杰夫人洪彩芳陪同，我和淼英、玉兰一起游了南山。南山山势虽不雄峻，却也自成一格。立于山顶，向四面眺望，视野开阔，是观览鄱阳湖的绝佳处。山上古迹唯野老泉，爱乡亭、集贤亭、万里楼（江万里纪念馆）都是今人所建，清隐寺是80年代重修，还有一座灵运塔尚未完工。南山开发重修后，我这是第一次登临。

                              

                                    图为站在南山顶上望都昌县城
      5月4日愉快地结束了这次怀旧之旅。车过星子之际，我们陪同民繁兄妹先后游览了白鹿洞书院和观音桥两处景区。书院的介绍文字告诉我们，江万里是重建白鹿洞书院的朱熹的再传弟子。在观音桥，只在附近转了转，当我领着他们到蒋介石行宫旧址参观时，民繁说，他到浙江奉化看了蒋的旧居，到台湾参观了蒋的灵寝，而这里只是蒋氏呆过一段时间的地方，“到这里来‘看’蒋介石，莫名其妙，毫无道理”。

                                                                        我的朋友江民繁在白鹿洞书院

我是蚂蚁

怀旧之旅怎么没拍张照片来让我看看？

米多ㄣ

看了一部分。写的很精彩。等有时间慢慢观摩！{:81:}

陈林森

有照片的，还没处理好。不要急嘛。

emases

陈林森 发表于 2011-5-5 15:03
我的三汊港怀旧之旅
陈林森
2011年五一期间，我们几个老同学——江民繁、李淼英和我——相约到都昌三汊港 ...

很愉快的旅行啊。难得还能遇见那么多发小。
更难得陈老师自暴小时候的外号。

小左

让我们看下那边怎么样

精灵zhao

木有照片·~~~~

还没有去过都昌，但很多那边的朋友

春秋

影响最深的是 都昌的米粉 豆参 银鱼......
在本市县身居要职的干部也多

静一

{:t (31):}欣赏佳作，向前辈学习，随便都是一片入情入景，让人感叹的好文章，都昌没去过，可是我在都昌对面的乡镇呆了好多年，同样有湖泊，有沙丘，有草原，有无数只大船，也曾经背过画架去画草原，也曾经背过老百姓的电瓶去电过鱼，有一次去捉青蛙，青蛙没捉到，蛇是看到无数条，还有也摸过螺丝，钓过鱼，在洞里掏过龙虾，是呀一晃10年了，早有的同事都换了新工作，有的转个圈又回来了，我不知是庆幸自己没动，没去瓴受繁华还是有些悲，把年轻的青春全放在这里了，所幸的是坚持的事情一直坚持了，生活还算过得很有勇气。
     对于历史中的那些过往，我想书院精神最重要体现在传统文化的吸收上，向先生学习，也就很不错了。至于想起蒋先生，我觉得还是应做陈寅恪。青年应当立志建不世之功，不世之功应有不世之才，不世之才应有不世之心，不世之心应时时谨记使命。。。

陈林森

图片传不上去，也无法作任何编辑处理，是怎么回事呀？别的网友可以传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