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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陈林森 于 2011-5-25 16:07 编辑
随感录(三则)
一、病床感恩
因偶染微恙上医院输液,观察室里只有一位老太太,我躺着输液,妻子坐在旁边的床上,和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老太太右眼贴着纱布,知道她是割白内障,问她要多少钱,她说是免费。问她年龄有78岁了,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过一会她说天气变凉了老人家尿就多,妻子说打吊针尿就更多些。再过一会,老太太说,老二怎么吃饭还不来呢?妻子警觉起来,知道她是要小解。就问她:你要上厕所吧?我来帮你。老太太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妻子说,不要紧的,我在这里反正没事。妻子刚把老太太搀扶走,老太太的儿子来了,一副农民打扮,问我,她出去了吗?我告诉他,我老婆扶她上厕所,你等一下就来了。
老太太回到床上,药水很快就打完了。拔了针后,老太太坐在床沿休息,老太太的儿子拿出香蕉给妈妈吃。老太太拿出两个香蕉,硬要塞给我们吃,妻子坚决不要,老太太执意要给,互相推让良久,看得出老太太十分真诚,老太太的儿子也在帮腔,见其相持不下,我说:“婆婆,你比我们大一二十岁,我们是您的晚辈。我们怎么能吃你老人家的东西?这不是倒做了吗?”老人才作罢。
二、生命脆弱
上周末一场大风大雨,虽然缓解了干旱,却给某些农作物带来了摧残。我们种的蔬菜,几棵丝瓜秧苗被风吹死了。风雨之前,那些丝瓜长势良好,正在牵藤拔节,一场大风就把它的生命力从根本上摧毁殆尽。现在补种已经来不及了。极端天气,天灾人祸,虫噬病害,管理不善,哪一样不会置作物于死地?我由此想到,人的生命不也是非常脆弱的么?上次到都昌蔡岭,曹老师保存的一张40多年前的初中毕业照,照片中十几个老师,已知有两位作古;45个学生,能确认的就有5个走了路。上周武宁一位老同学来玩,对我说,他在师专同班的50几个同学,就有11个不在世了。我们都是花甲老人,能够幸存于世,就是万幸,我们得珍惜生命,充实生命,好好地活着,多实现几个曾经的愿望和理想,一旦上帝要召唤我们去另一个世界,我们也能少一点遗憾。
三、坐怀不乱
武宁的老同学告诉我一件往昔的故事:80年代,他在武宁二中任教,一个人住在阁楼里,空间非常狭小,一床一桌一椅而已。有一段时间,高三年级一位姓李的女学生,经常到他房间来玩。往往是下午放学前主动跟他打招呼,放学后我去你那玩。当女生一进他的房,就把门反锁上,坐在床上,靠近我的老同学聊天。老同学说,这个女生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是发育良好,前凸后翘,不能说一点不动心,但是我竟没有任何作为,弄得那位女生后来对我还很有意见。过了几年后,一次在公交车上遇见她,她竟理都不理我。我说,你这叫坐怀不乱,其实我们当时都一样,整个社会“性禁锢”的环境,导致我们性意识觉醒迟缓。我在武宁当民办老师时,在一个小山村,房间里也是坐着我一个人,晚上在备课时,隔壁的一个初中辍学的女生,大概刚进入青春期,属于“形容尚小,肌肤微丰”的类型,总是在我的窗前逡巡,有时还进我的房间,在我身后的黑影中站立很久,一言不发,有时还同几个女生一同到我房间,倒在我的床上翻滚、嬉闹,说“我看看陈老师的床睡得泡不泡”,我却正襟危坐,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直到最后她们悄然而去。也许在她们看来,我们都是十分的无趣。在武宁山区,与平原地区相比,男女关系相对要宽松得多,妇女洗澡不避男人,夏天已婚女子上身裸露,可以面对面和你说话(那时发现队长的老婆,一个挺清秀的女人,双乳竟然不对称,十分惊讶),据说在温汤(现在叫上汤),男女可以混浴(现在开发了,三陪小姐取而代之),即使是文革期间,情人关系也十分活跃,有一次住饭店,房间里是几个生产队长,他们公开地交流性经验,他们貌似都睡过同一个女人,共同关心的话题是这个女人的“味道”如何如何好……但是我当时作为知青,对此竟没有受到什么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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