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29日,徐新杰先生走了。
套用一句流行话:“作家不死,作家只是凋零”。但徐老师之逝,宣告了星子文坛那一代人的凋零,也是那个文学时代的结束。
“文革”初起,北京揪出了“三家村”:成员是邓拓、吴晗、廖沫沙,都是全国知名的学者与文人。接着层层揪“三家村”,星子的“三家村”成员是余福智、杨国藩、徐新杰。三位先生是星子公认的文化人,徐年龄稍长,杨次之,余又次之。余是我的中学老师;杨与我是街坊、又是我小学启蒙老师;徐虽没有直接教过我,但是我的文学老师。数学上说,三点才能成一个平面,有平面就能唱戏,就能上演各种节目。这也许是为什么那个时代层层揪“三家村”的缘故。
我后来偶尔能在小报发表“豆腐块”式的小文章,与三位老师的教导分不开。那时,余老师在县中,是我的语文老师;杨老师任小学教导主任,县里星期天或假期,常组织小学教师举办文化讲座,我有幸也被叫去旁听;徐老师在县文化馆(馆址是今天的二小)工作,每年,文化馆都会出几期墙报,我粗浅的诗文有时也会被选中,张贴于墙报上。作为中学生,这对我是极大的鼓励。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风暴来临,星子县“三家村”人物是三位先生,接着是他们被无限地批斗、抄家、游街示众。余老师是全县第一个被揪出来,几年后押回原藉广东开平县务农,妻离子散,苦不堪言。徐、杨二位,那些年也倍受屈辱,并累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