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绘红颜（评论）

陈林森

                             妙笔绘红颜
                                                     文/汶水东流
     陈林森老师不久前推出的小说《红颜秘史》，让人见识到他学术生涯之外的另一道奇异风景。平常我们只认为陈老师是一位治学严谨、不苟言笑的学者，这与他多年来所研究的领域有关——致力于通常认为较为枯燥的语言探究，他的著作《擦亮你的语言》、《新成语小辞典》和《中国人最常见的病句》等，见证了他在语言学方面惊人的造诣，这对一位身处偏远小城的中学语文教师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没有超乎常人的勇气与毅力，没有对学问孜孜以求的奉献精神，是无法想象的。早在几年前，就听说陈老师就在企博网开通了职业博客，点击率节节攀升，有很多的粉丝和很高的人气。这次他尝试小说创作，正是他向更广阔领域进发的最好证明，我们不能不为他这种永无止境的探索精神深深折服！
     我一口气看完了他的“处女作”《红颜秘史》，感慨良多，一方面缘于女主人公曲折感人的生活经历，而更多的则是陈老师初次尝试小说创作所获得的成功。（陈老师的定位是“纪实文学”，也就是现今流行的“非虚构文学”，但从其主要写作手段来说可称为小说。）小说包括序言、正文（十六章）、尾声，共约十万字，讲述了一位名叫静宜的江南红颜多舛的人生历程。静宜出生在一个经济拮据的家庭。父亲因解放前的历史问题赋闲在家，仅靠母亲微薄的工资维持一家五口的生计。母亲为小学教师，含辛茹苦地操持一家，这一切静宜看在心里，17岁初中毕业，她就外出做工贴补家用，挑过沙，剥过花生，切过枣子。最后终于进了一家称为“化学制品生产合作社”的街道制药厂。半年后，由卢石推举，宜静调到了化验室。卢石是一位带有传奇性的人物。他几起几落，经历过大风大浪，彻底平反后，出任制药厂厂长兼党支部书记，后来成为扩张后的制药公司董事长。卢石是位有见识的领导，当时任化验室主任，因宜静是雾城重点中学毕业的，在厂里算是“高材生”，钢笔字也写得娟秀流利，人又长得清秀、文静，就不苟一格启用了她。这之后的30多年间，静宜一直追随着卢石，与这个企业不离不弃，患难与共，从最普通的车间工人干起，成长为老总(卢石)的重要助手之一。可以说卢石是她人生中的恩人与知己。几年后，因“政治选美”,静宜临时抽调到红太阳展览馆担任讲解员,就在这时,她被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了。这就是小说另一个重要人物周明理，是省师范大学中文系高材生，是雾城有名的才子。为了静宜，他放弃留在省城工作的机会，自愿来到距她家不远的一家齿轮机床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周明理对静宜的真情打动了静宜同时也感动了她的家人，20岁那年，她与周结为伉俪。几年后生了两个女儿，由于夫妻分居两地，她一人在工作与上夜大的忙碌中，艰辛地拉扯了着两个女儿，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却也收获着初为人母的快乐。正在她享受着生活乐趣的时候，生命之舟遭遇了顶头风。刚刚粉碎“四人帮”，国家出现希望的曙光的年代，丈夫却因“言论问题”被打成“现行反革命”，不但抄了家，还停发了工资。忍着极大的精神压力，年轻的她拖着两个女儿，奔走在监狱与工厂之间，工作的空隙，她想方设法找关系，不停地为丈夫申诉，还要从牙缝中省出钱来，为丈夫提供物质与精神上的支持。一年后，丈夫被意外释放，之后便回厂上班。80年代初期，知识份子渐渐由臭老九一跃而成为社会舞台中的重要角色。平反后的丈夫任命为雾城市经济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兼工会主席，级别相当于副处级。静宜的人生又迎来了严冬过后的又一个春天。但在经历一段平静的生活后，情感细腻、敏感的宜静渐渐发现她与丈夫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她自认是一个心理需求大于生理需求的女人，而先生思想领域也许是繁盛的，但情感世界却是“一片荒芜”。加上两人的文化层次、知识结构、兴趣爱好不相同。明理喜欢读文史书籍，不喜欢看虚构性作品；宜静除了业务书籍外，喜欢看点情感小说，那些编造得充满漏洞的故事，也会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静宜属情感型，丈夫则为偏为理性，两人思想性格渐行渐远，难于水乳交融。几乎是一种宿命，她的精神一度出轨。这期间有两个男人让她心仪。一位是小她两岁，分配到他们厂里的大学生陈文，他们之间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只是这种幸福太短暂，稍纵即逝：“一天晚上，大家正在玩球，突然停电了，顿时漆黑一团。因为这幢房子的电闸门在里面的房间，就是陈文的卧室里，需要进去修一下。陈文和宜静不约而同地摸着黑进去，因为怕被什么绊着，他们很自然地牵着手进去。陈文的右手拉着宜静的左手，一个成熟男子的有点粗糙的皮肤在女人的手心释放出宽厚而绵延的气味，这使宜静心跳加速。男人的肌肤多半比女人要温热一点，宜静感觉有如火焰的灼热，在向她传递着生命的密码。在那个瞬间，宜静的内心十分渴望陈文能拥抱自己，哪怕只是一瞬间，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多年后，宜静回忆说，要说我们有亲密接触，这就是唯一的一次在私密场合的‘肌肤之亲’，虽说持续时间不过一两分钟，灯一亮，就复归正常了。……奇迹终于没有降临，幸福如天边的彩虹，可望而不可及……”这是人世间最朦胧最美妙却又令人扼腕叹惜的短暂情爱，正如文中所言：这是史上最干净的“婚外情”，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最严苛的道德义士都对他们无可指责。而另一位呢，应该是几十年来对她关爱有加而又备受宜静爱戴和崇拜的卢石吧。因小说原型忌讳和素材不足而无法深谈她与卢总之间的关系，但从情节中不难窥探，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很微妙的。
     1996年，丈夫突发脑溢血，这使她在历经近十年的平静生活之后又遭晴天霹雳。在两年多护理丈夫的日日夜夜，她饱受心理的折磨，常常是提心吊胆、夜不成眠，因为丈夫的病曾有过三次复发的病史，且一次严重一次。最后，丈夫没能陪她走得更远一些，带着欣慰与遗憾离开了她，那年静宜不过49岁。49岁，对于这位绝代芳华的江南女子来说，依旧是风姿绰约、风韵犹存。
     正如陈老师在作品中说的那样：“她的故事有极左路线背景下的无数悲欢离合的共性，也有它的特殊的个性。在两段不幸遭遇的前后，也有平静、幸福的旋律，但其主要情节，是不幸，是蒙垢受苦，是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而这两次不幸的遭遇，都源自深爱她的先生。”之后十年间，静宜风韵依旧未减，追慕者也不乏其人，可她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十几年间，她一直在为丈夫守节，从她身上，我们见识了中国传统女性所特有的美德与操守。惟愿此生她还能找到生命的另一半。
     掩卷沉思，陈老师小说，至少能给我以下感悟：
     一、让我们重温一段真实的历史：合作社，反右派，文化大革命……这些由特定历史衍生出来的名词，烙上了极其鲜明的时代痕迹，但在时代不断向前行进中,它们已渐行渐远，对于今天一些青年人来说已然十分陌生。“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铭记历史是每位中华儿女的神圣职责，《红颜秘史》中关于这一特殊时期的叙述，真实地再现了那个年代的悲怆画面：“这正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风生水起的时候。1966年6月，大字报像炸弹在学校爆炸，震动了全市。6月23日，雾城一中的黄校长自杀。8月下旬，红卫兵冲上社会破‘四旧’，几处著名的寺庙、古迹被毁，大量古籍被焚，一批干部群众被当作‘牛鬼蛇神’戴高帽游街。”这期间发生了多少让人心酸的故事，又有多少家庭遭遇灭顶之灾？
     二、隽永，含蓄的语言，体现深厚的古诗词功底
     陈老师平常很谦虚，说自己由于过多关注语言逻辑，因而缺少一份灵气，“不善描写，不长想象”。可当我们捧读他的《红颜秘史》，却惊叹小说语言的摇曳生姿。他将深厚的古文功底、新潮语汇、广博见识与灵动的修辞、精准的表述水乳交融地融为一体，提炼出独具特色的陈氏语汇和雅驯风格。
     这种特色的语言俯拾皆是。序言中的一段写道：“苏轼的《洞仙歌》有云：‘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表现了女主人公对时光流逝、年华老去的慨叹。有人说，年龄是美女最大的敌人。有人说：年龄是女人最忌讳的话题。有一次，英超宝贝艾比•蒂特莫丝在公开场合展示自己的‘魔鬼身材’，媒体对这位昨日黄花的明星用调侃的笔调写道：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近来膨胀了许多，往日娇俏可爱的尖下巴多出了一圈赘肉，挺拔的双峰也松弛下垂，光可鉴人的金发散乱黯淡……是啊，多少风华绝代的美貌女子，随着岁月的蹉跎，昔日的风光不复存在，时间就像一把锋利的雕刻刀，在青春美丽的面孔上划下惨不忍睹的刀痕。但是，时间老人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女人，她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打破了这个僵硬的观念和残忍的惯例，岁月的沉淀在她身上几乎不留痕迹，这个与共和国同龄的女人，就像一个美丽的神话，直到今天仍处于女性魅力最充盈的时期。”这段似轻云流转般的文字，融合了多种文化元素，既新颖别致又回味悠长，会使许多女人尤其是中年女性生出无限感慨。
     三、浓郁的古典文化韵味中，注重语言节奏美与对称美。
     纵观小说篇章，我们有一个新奇的发现，小说的小标题颇具特色，它用四字体形式一以贯之，既继承了古典小说回目的整饬凝练，又不像章回体小说那样追求骈俪。如“君子好逑” “执子之手”“寂寞桃花”等小标题，简洁明朗，内蕴深刻，体现了陈老师深厚的语言功底。“君子好逑”源于《诗经•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执子之手”出自《诗经•邶风•击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些丽词佳句，千百年来一直被人传诵，成了美好爱情的代名词。作者妙手偶得，信手拈来，恰到好处的运用，不仅增加了小说历史文化内涵，而且与小说情节配合默契。“寂寞桃花”或许是作者的独创，不但响应了故事情节，而且还击中了女主人公深层的心理密码。
     第四章还借周明理之口，引用曹植的《洛神赋》描写洛神的句子“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来形容宜静的形象，让我们对女主人公的风姿与气质有更鲜明的印象，也让这位红颜的美貌具有了一种古典美女的审美价值，而这又和周明理的大学文科生的身份非常契合。这也显示出陈老师在古典文学方面的深厚学养和独特领悟。
     四、情爱描写精巧细腻，浪漫唯美，别具一番韵味
     新婚之夜对男女双方的细腻刻画，体现了陈老师浪漫气质与丰富想像力，读起来颇有韵味，犹如一曲真实与梦幻相交织的浪漫抒情曲。
     “说也奇怪，在一片神奇的白光中，雄心勃勃的周明理一时竟不知所措，他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他已经忘却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他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仙界之上。这时，他的记忆中竟然出现了《诗经》中的句子：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这就是读书人可笑的地方，当周明理的思维完全沉浸在对宜静的完美胴体的鉴赏之中，他居然暂时地忘却了自己的“神圣使命”…….
     现在，摆在周明理面前的是一本色彩斑斓的无字之书，钟明理是翻阅这本书的第一个读者：
     那张青春的脸儿白白的，这不是一般的白，而是嫩幺幺、水灵灵的，仿佛吹弹即破，那白里还透着一抹红，那不是舞台演员化妆时涂的胭脂红，而是肌肤底下奔流着的血液被最细腻的肤色过滤后的红，那是画家精心研磨和调配出来的颜色，那不是素描，不是油画和国画，而是水彩画呢。那弯弯的柳叶眉，那大大的眼睛，那秀挺玲珑的鼻梁，那曲线分明的嘴唇，组成精致的五官。造化将宜静的面貌和肉身竟然打造得这样的精美无瑕！她的下巴略尖，却尖得并不过分，线条圆润而柔和，使整个脸部的轮廓流畅均衡，最能展示女性的娇俏可爱。更令人激动的是，宜静纯洁的天体第一次对周明理开放，这是一具让他近一年来朝思暮想，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美女的胴体，这是一席让人流连的视觉盛宴……
     “我给你讲点雅的。南宋有一位诗人，名叫叶绍翁，便是此地人，你知道吗？”周明理接着说，“他有一首诗叫《游园不值》，其中两句特有名：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知道啊，这首诗小学就学过了——你该不是别有用心，怕将来我会‘红杏出墙’吧？”“这个我不担心。我想说，今夜，你就是那‘春色满园关不住’，你妈把你‘关’了20年，今夜被我破‘门’而入……真是‘春色满园’啊！”说完笑了起来。
     如果要说具体的点评，作者借周明理之口，引用广为流传的古诗名句，特别是“春色满园”四字，含而不露地写出了新婚之夜当事人对性爱的美好感受，却又非常雅洁，富有张力，不能说不是一种特别的创意。“你妈把你‘关’了20年”这样的新婚夫妇的体己话，把作为成熟男性的男主人公多年来对性爱的渴求和当年一般女性对婚姻道德的自觉恪守都含蓄地表露无遗。这样一首古典小诗在作者对新婚之夜的描写中起到了虚实相生，在务实的描绘中又提升了它的境界。我们之所以感受到这是一段美好的描写，缘于它表现出了人性之美。当然作者将他们的新婚之夜地点的安排也是独具匠心的，虽说是利用了真实的元素，但如果没有丰富的想象和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也写不出这样美好的文字。
     女作家迟子建在她的中篇《鬼魅丹青》中对新婚之夜也有过类似的描写：洞房花烛夜，卓霞躺到床上的时候，心跳加快了，因为她期待的那个缠绵时刻，就要到来了。罗郁洗漱完，换上一套宽松的白绸子练功服，先到阳台做了半个小时的气功，然后才走进卧室。他上床后，侧过身，深情地凝望了卓霞片刻，泪眼朦胧地说了句“多美好”，然后低下头来，吻了吻卓霞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眼睛和鼻翼。卓霞想着他这一路吻下来，该是接吻的时刻了，于是芳唇微启，闭上眼睛。她的舌头在口腔中颤颤欲动着，宛如一朵迎风的蓓蕾，渴望着罗郁洒下雨露，让它吐艳。
     迟子建的小说成功地站在了女主人公的视角，表现出她在新婚之夜的微妙心理，陈老师则兼顾了男女双方的视角和心理，也许陈老师对男女身体的描绘口味稍为重了一点（呵呵），作为情节的需要也稍嫌拖沓，但总的来说还属文学的笔墨，是成功的，我以为。
     在《寂寞桃花》（第十三章）中对婚姻的感悟也耐人寻味：
     婚姻是最特殊的社会关系，不像找工作，可以随意跳槽，不带走一片云彩。无论男女，要寻觅到“最佳拍档”，谈何容易？书中说：“找对了人的感觉，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充分的比较。只有在比较中才能获得最真实的信息。”但是在现实世界，很多人的婚恋未免仓促匆忙，又岂能每个人都有充分比较的机会？这是一个很大的矛盾，或者说是一个很大的悖论，也是很多人的一个纠结。有句名言说：“吻多少只青蛙，才能吻到一个青蛙王子？”
     新时代语言与现代书面文学语言穿插交融，形成富含哲理又诙谐幽默、经典而又不乏时尚的语言特色，令人深思又给人以语言本身的美感。
     五、美玉瑕疵，瑕不掩瑜
     谁都不可否认，再纯美的美玉也不乏瑕疵。一直以来，陈老师擅长于援疑质理与针砭时弊，在这方面具有与生俱来的敏锐与犀利气质，也炼就他缜密与辩证的思维能力，这一特质无意间也带入他的小说创作中，因而负面地影响了小说情节的连贯性、流动性和文学趣味，有的甚至包含较明显的政论风格和说教痕迹。对静宜进工厂的描与及叙述卢石这位传奇性人物时，就用了大段的议论和过于概括的叙述，弱化了小说体裁的特具韵味：“几十年来，宜静一直在这家企业工作，不离不弃，患难与共，见证了企业的盛衰浮沉。她从最普通的车间工人干起，当过十几年化验工，后来成长为老总的重要助手之一。这样看来，宜静当年进入这家‘街道企业’，反而因祸得福，比进入国营单位好多了——至少没有‘下岗’的威胁吧。而企业的老总，那位传奇式人物卢石，看着她长大，从小姑娘，到恋爱结婚，到相夫育女，直到进入退休年龄，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特别是在她最困难的时期，给予了她许多宝贵的支持和无私的帮助。更重要的是，一生坎坷而绝处逢生、历经磨难而屹立不倒，具有长者风范和儒商气质的卢石先生，他的创业经历、坚毅精神、高尚品质和熠熠生辉的人格魅力，在宜静此后的人生道路上，对她产生了极为深厚的影响。”这一段带有教师惯用的评价口吻，而缺乏描写的支撑，这类带有明显议论成份的叙述语言，在小说中还出现多次，也许这种叙述方式也是一种富有创新的小说语言吧，但它毕竟对于小说语言的格调和美感有所羁绊；其次，结尾略嫌仓促，后面几个章节的描写有些多为概括叙述，略显粗糙，缺乏前几个章节那样的精耕细作。特别是后两章，将本可以生动展现的地方淡化了，如丈夫去世后与以前精神恋人陈文的交往叙述得过于简单，这据说是缺乏具体素材有关（女主人公的原型对此不无忌讳）；个人认为这部分内容应放在丈夫去世之后，且要形成小说的另一个高湖，而小说却将这一情节放在丈夫生病前的第十四章《精神出轨》中，并且缺少真实生动的细节，有草草收尾之感，让读者心中怀有的美好期待顷刻间化为泡影，读到此处，就感觉小说再也没有吸引眼球的动人情节，更谈不上能给读者留下悬念，这不但大大削弱了小说的感染力，同时也弱化小说通过生动故事情节吸引读者的文体特征，因而很难让读者思想与作品产生共鸣。当然作者在文体和素材上的纠结，以及对于小说体裁的把握，多种因素都影响了作品的可读性，我们甚至可以说“语言有余而故事不足”，从本质上还是作者缺少艺术形象思维和一定的虚构能力有关，其实即使是非虚构文字，也是需要一定的虚构成分的。以上粗略认识不过是管窥之见，期在通过这种坦诚探讨与商榷达成互动，彼此有所启发，以达到共同提高之效。若有不妥之处，望能谅解。

      陈按：感谢汶水东流老师在百忙之中为拙作撰写评论，这是对我的极大鼓励和鞭策，特别是其中对拙作存在的缺点和不足提出的批评，十分有价值。也感谢许多网友的关注和支持。

陈林森

2012年春节宜静在海南度假。与宜静站在一起的另一位女士是她的亲妹妹。

果然

赞   很欣赏 你的文章   三亚 也很美丽{:soso_e179:}

蚂蚁

女主角真时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