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鸟【一】

古猿

呆鸟【六】


                   吃罢午饭，呆鸟来到黑皮家。黑皮一家还正在吃着饭。

                  ‘ 在吃呢，  黑皮，我来牵牛了。’呆鸟说了一句。

                    黑皮老婆迅速起身；‘呆鸟老弟来了，来，来，坐’。女人显的很快性。用手划了一下脑前的一缕散发。搬过来一个小木櫈，顺手用手掌抹了一下櫈面。‘吃了吗。没吃一起吃’。

                   ‘桂花嫂，你吃吧，我吃过了’，那我给你倒杯水。桂花利索地到了杯水递到呆鸟手里。‘呆鸟老弟啊，好久没来坐了，怎么不常来坐坐啊。有事吗，’桂花好像没听到呆鸟刚才说的牵牛的事。

                   ‘ 我。。。。。。’

                   ‘呆鸟借牛踩泥呢’，黑皮放下了碗，接过话来说。‘来，抽根烟。先坐会，还早着呢，中午热着呢’。

                   ‘ 上午牛还犁地了呢，下午又要踩泥啊。不是要把它累死的啊’桂花抢过话。脸色也有些不高兴。呆鸟是看得出来的。‘那就算了吧，’呆鸟起身要走。

                     ‘ 别听她的，牛养来不就是干活的。踩泥牛不累。走，走。我带你去牵’黑皮就走出了门口，呆鸟赶紧跟在后面。‘嫂子她不高兴的啊，’呆鸟凑上去小声的说。‘没什么的。女人嘛，就是小气，不用管她。你牵去就是了，收工了你放它吃些草。一天不吃草怕是不行的’。

                     ‘ 嗯，好，好’呆鸟连胜说好。心里特感激黑皮。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黑皮。抽烟’

                      呆鸟抽出一根烟，美丽牌的。九毛钱一包。

                   ‘呵呵，今天怎么买好烟抽啊。’

                    ‘  这不是。。。。。。’呆鸟把抽出的那根烟又放进了烟盒里，把整包烟递过去。‘黑皮，你都拿去抽吧’。这是干什么啊。你我还客气呀。黑皮接过烟，抽出一根，又把那包烟塞在了呆鸟的手里。





                    取了一块黑色的长形条布，对折了一下。呆鸟把黑布蒙住了牛的眼睛。自己赤着脚牵着牛绳在浇了水的土堆上转圈。是要用牛的四只脚和自己的两只脚把这堆土踩成稠稠的泥。至于为什么要蒙住牛的眼睛，呆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总之一下午下来，呆鸟的头转的晕晕的。不知转了多少圈，

                   呆鸟想啊，蒙住牛的眼睛是怕牛也转晕吧，如果把圈圈拉直来有多长呢，应该有几十里长吧。

                   呆鸟总会想一些没用的。



                傍晚的夕阳呈现出桔黄的颜色，天边布着些彩霞，青山的颜色重了起来，渐渐的成了天边的一块黑色的剪影。

黑色和黄是色彩里对比最为强烈的颜色，青黑山的边缘镶嵌着一丝桔黄的边框。像是天上挂着一副不规则墨色画，画里有着重墨涂抹的青山，一头低头啃草的牛，一个被夕阳拉出长长如竹竿影子的人。

古猿

哪位能帮忙把那个多余的第三节删去，我不会弄。谢谢了。看得不舒服。
  我不是什么才子，版主玩笑了，只是时常的无聊，便爱堆些字玩，能有几个人耐着性子观看下来。便是满足了我显摆的欲望。
  还有楼上的，我写的不是流星的某处。只是喜欢那个名字。借用的，我是蓼花的，但不是流星的，和流星确是有些缘渊。

V8你好菜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funk:
都看了，深深体会到老一辈的艰辛。

古猿

呆鸟【七】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天边升起了一轮如钩的月。

                  呆鸟才把牛送回了。先直接的把牛系在树下，然后到黑皮家门口朝里说了句。‘黑皮，牛我牵回来了，已经系好了。多谢啊’黑皮在屋子里应了声好。‘进来坐会吗’

               ‘  不了。天晚了。我回家去。’就快步的走向自己的家。

                呆鸟的确是想早点回家，他担心家里的女人会害怕，女人是傻。呆鸟心底里还是疼惜着，他没有骂过他，更不要说打了。呆鸟心里可怜着这个女人。还有这是个家。是呆鸟每天必回的家。有他熟悉的一切。可以躺直了身子睡觉的地方。是肚子饿了有东西吃的地方。在这个贫穷的地方，尤其是这个更贫穷的家。有这两样足以捕获了呆鸟这颗平淡的心。



               是啊，家，无论是豪华奢侈的，还是土屋土瓦。如果他们都是一个家时。写他们的笔划是一样的。



             呆鸟肚子有些饿了。看见从自家灶房的木格窗户里透出如豆的灯光。淡淡散开铺去了很远，模糊的远处就和黑夜连在一起了，有些夜雾在淡的灯光里飘移着。

            进屋见女人已经做好了饭菜。自己趴在小饭桌上睡着了。呆鸟知道女人是在等他吃饭，等久了就睡着了。

           

          【 看来我们需要来讨论一下这个女人的呆傻程度了。记起听来的一个真实的故事。我一个小学同学。是个呆头呆脑的人，会干活，就是脑子不大拐弯儿。大了托人做媒。媒人是个很会说话的，女方对我同学也有所耳闻。问及他是不是很傻，媒人说了一句我至今也没弄明白的一句话：比聪明人傻点，比傻人聪明点。很是显示出了他说话的艺术。

             我想啊。我们哪个人不是比聪明人傻点，比傻人聪明点呢。从最聪明的人到最傻的人中间。就塞满了我们这些傻人说我们聪明，聪明人说我们傻的人了。这个女人就是应该比我们还靠近傻的那头的了。但她离最傻有多远了呢。就像问及你离最聪明有多远呢的答案一样模糊】



             呆鸟推醒了女人。俩人草草的吃过了晚饭。没有语言，屋里和外面黑的夜几乎是一样的静。

             洗过澡后，呆鸟取来二胡，搬了把小竹椅，坐到门前的青石板上。拉起了二胡。



             清早呆鸟用一块大的油布遮住了昨天踩好了的呢，以防泥里水汽蒸发掉。这些泥是要用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能让他们全变成一片片的瓦的，在这期间是必需保持泥的湿度。一旦湿度不够，泥土就会变硬，就无法做出弯弯的瓦片来了。

            把 一根竹条弯成弓形。在两段系上根铁丝，便是好用的切泥的工具了。

           上午呆鸟切了很多块泥，把泥块搬进做瓦房，堆成一个长条方形状。然后就用像极了农家切红薯糕用的竹制工具切成一片一片薄泥片。双手托住泥片，围在圆形有柄的木桶样的瓦形桶上，瓦形桶又放在一个能灵活转动柱子上，用手一转。另一手拿个擦板蘸些水一贴。提起瓦形桶走到外面阳光下，轻放在地上，手一抖，一个泥片做的圆圈就落在地上。呆鸟一天是要做很多很多圆圈的，每个圆圈晒干了收起来就又成了四片弯弯的瓦。

           这样的动作说起来似乎很复杂，在他们却是一气呵成的，连他们放瓦的动作都是快而轻盈的。

           一天他们不知要重复多少遍这样的动作。

          可以看到成片成片的圈圈，仿佛他们脚下的这片土除了圈圈，还是圈圈。

          是啊，这些圈圈就组成了呆鸟的世界。

            

         什么时候能跳出这些圈圈，呆鸟还真没有想过。

古猿

呆鸟【八】


                     两月后，做好了一窑的砖坯和瓦坯，该装窑了。

                     每到装窑，出窑的时候。窑主就会在附近村庄里请来些人帮忙。都是些只要搬进搬出的活。就是把做好的砖和瓦坯搬进窑里，码在窑的四壁。进出口是用砖砌的圆形拱门。延伸着有三四米长，走在里面像是地道里。入了窑的里面，整个空间也是个圆拱形状。高大而空旷。在圆顶中央处有一圆形开口，可以看到一片很小的天。给人一种压迫的恐惧感。

                 除此之外，  窑给人最深的感觉还有黑，里面的每一处似乎都是用黑漆涂抹过的，连坐的凳子的面也黑的发亮。因为烧窑的燃料完全是煤。煤就堆在窑门口。每天火红方形口总要吞下一坟堆大小的煤。这里常集有一些人。尤其是在冬天。地里人们没多少事情可做的时候，外面又刮着冷风时。家里没火烤。这里便是最好的去处。暖暖的，还避风。更有几个男人说着笑话。看火的师傅也乐意有人来说说话。看火是不分日夜的，两个是日夜换班的。呆鸟除了是做瓦的。还经常帮着师傅看火的。或者是在晚上帮看火师傅做做伴。



                   宋仔就是从那个小的天里掉下来的，一个疯人。在去年的冬天，他竟然爬到了上面取暖，不知怎的就掉下了，那时窑停火了，就开了天窗。但里面的余热还是把他的尸骨烘成了灰。和窑里的土灰混在了一起。

                 呆鸟说，宋仔是死的最干净的人。



                 呆鸟最爱给看火的阳师傅做伴。，呆鸟拉二胡的手艺就是阳师傅教的。阳师傅是个五十多岁了的人。人随和，还是个西和戏迷，拉得一手漂亮的二胡。常在晚上看火时邀呆鸟来做伴，教他拉二胡。呆鸟就叫他阳师。这应该是这个地方特有的称呼吧，在人的姓前加个师字，是表示对手艺人的尊敬。阳师喜欢呆鸟，说呆鸟聪明，学起来很快。是快唱戏拉琴的料。呆鸟总是一笑了之。



              窑主也是姓阳，和阳师是一个村庄的，原是大队里的会计，后来就来管理大队里唯一的企业。有些文化，爱带着一副眼镜，瘦痩的，眼睛总藏在眼镜后面的深处。你平常看不清他眼神，猜不出他是心思。只有那些请来的帮忙的人在偷懒时就会从黑暗的深处流出冷的光，直流到你的心里。像是要扒光你的衣服。叫你不禁的起身。

           呆鸟不喜欢他。或许是更不喜欢那眼神。

          那次呆鸟是到空的窑里取忘拿的扁担，看见他和一个女人赤裸着，女人的后背靠在窑壁上，女人先看见他，慌张的推开男人，弯身取衣服时，呆鸟看见她雪白的屁股上有两块黑的印迹。可那个男人回头那一刻的眼神，刺进了呆鸟的心脏，像把闪着冷光的剑。那眼神足以让呆鸟垂头丧气，转身跑掉了。



         呆鸟想离开这里。尽管从那以后，窑主对他比以前要客气的多。还有事没事来呆鸟家坐坐。说口渴了。到呆鸟家喝杯水。这里只有呆鸟家最近。



         呆鸟本想离开，不做瓦了。想去大队的造林组去山上，和小队队长都说好了的。

         但一件意外的事让呆鸟改变了决定。让呆鸟连考虑一下的想法也没有过。

可可

读来家乡的一切都在眼前。问候朋友。

支持原创作品。

香农

呆鸟，露露面吧！星子难道有才人，我想过一年回家乡搞文学

古猿

呆鸟【九】


               呆鸟的女人有孩子了。是人们看到了女人微微凸起的肚子，才知道是女人有了孩子。

               人们再遇着呆鸟的时候总会露出善意的取笑。

             ‘  呆鸟啊。啥时做爸啊。这个时候一定要小心啊，得耐得住啊，哈哈，’一群请来帮忙装窑的女人在休息时一起嬉闹着。‘这个时候要买些好吃的给你老婆补补，说真的哈’，桂花嫂也在里面，呆鸟老弟，‘多买些猪脚给你老婆吃。吃那个有好处呢，’

            ‘为什么单要吃那个啊’，呆鸟问桂花嫂。’

             ‘  吃那个生下来的孩子骨头健啊，还有你老婆生孩子时的力气也大些啊。看你老婆，病怏怏的。到时哪来的力气生啊’

            ‘  生孩子咋还要力气啊，’呆鸟一脸的茫然。

              ‘咋不要力气啊，真是个呆子，你拉屎不也要用力吗?’哈哈哈。。。。。女人们发出了快活的笑。

               呆鸟也只得憨憨地陪着笑。

               心里真的有种甜蜜的滋味在荡漾着。润着了，连空气闻起来感觉也是有些甜的。脑海里就显出一个胖胖的娃儿，自己的女人也比以前聪明多了，知道抱着娃儿串门了。脸色也红润了许些，一会又在喂奶。洋溢着所有女人做母亲时一样的幸福。。。。。。

               

               第二天呆鸟早早的来到了大队里唯一的肉摊上。要上了两只猪脚，拿回来后又仔细的去了没刮净的猪毛。早饭停火后就用瓦灌装了塞到土灶里。这种用做早饭的火灰炖出来的肉，特别香。乡下人大多是这样做需要炖的肉食。



            这里的初秋是暖色的，绝没有北国秋天的萧杀。

            远远近近的 丘陵，中间夹杂着些平地，全染上了暖暖的土黄，桔黄，间或有些因秋而红的树点缀着。红的也很是温和，一切显现出平和而温暖。时有劳作的农人在田间走动。小水沟里缓淌着秋天特有清澈的水。发出不歇息的低低吟唱。晚稻熟了。可以闻得到淡淡的清香。

            不时的有从草丛里飞出的野鸡。飞不多远又落入了草间，不见了。

            引来了人们欲望的眼光。人这种动物，心底的深处都是贪婪的。

蚂蚁

呆鸟，露露面吧！星子难道有才人，我想过一年回家乡搞文学
香农 发表于 2010-3-18 19:46

    搞文学哪个方面的呢？

香农

搞文学哪个方面的呢？
蚂蚁 发表于 2010-3-19 13:12

诗歌，散文，散文诗，杂文，正在努力学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