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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4 14: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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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江西
呆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黑皮。呆鸟还在呆呆里看着,鼻血还在一滴一滴的从下巴处滴落,他忘记了用手拭去,任由血自由的落在自己胸前的衣服上,黑皮诧异的喊出了一声,呆鸟,是你。
一股委屈,一阵兴奋的冲动,呆鸟猛然立起来,抱住了黑皮,竟像孩子般呜呜起来。
黑皮推开呆鸟,狠狠地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人,那人已欠起了半个身子,双手叉地,也翘起个脑袋呆看着这一幕。
‘老大,他是?’
‘他是我兄弟,你瞎了眼,打我兄弟,回头给你算账’
那人一脸的哭相,嘴里不住的哼哼,‘我哪知道是你兄弟,新来了兄弟也不告诉一下。’
有人讨好地给呆鸟一个纸团,让呆鸟把鼻孔塞住,血已不再流了。
黑皮拉着呆鸟说,走,到我家去,就在前面。就有人拉着呆鸟一只把手的新车跟在后面。呆鸟心里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这么怕黑皮,还有黑皮怎么也在县里,还有家?黑皮似乎感觉了呆鸟的疑惑,对他说了一句‘回头和你说。’
也就几分钟,呆鸟和黑皮穿过一个巷子,就在一个有小院的平房门前停住了。黑皮朝屋里喊,里头人,快舀些水来,拿条毛巾,黑皮让呆鸟在门外站着,自己进屋拿出了两个凳子,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个女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有了的身孕的女人,挺着肚子,穿一身朴素的花格子连身裙,头发挽着,很白净,脸上有些雀斑,尤其在鼻子两则显得很明显,看见了呆鸟,哟了一声,怎么出了这么多血,赶紧把水放在凳子上,来洗一下。黑皮也说了一句,呆鸟快洗洗。又对女人说,找一件衣服来换上,看上面都是血。女人便有转身进去了。
呆鸟忽然想起了桂花嫂,想要说出口,又咽下去了,低头自顾的洗了起来,水一下子便成了红色的了,黑皮又提了一铁桶的水,换了几次水,才将脸洗净。换上女人拿来的衣服,两人对面坐在凳子上,黑皮递过烟来,这时呆鸟听到屋内有了锅碗的响声,女人开始做晚饭了。一会平房的顶上就有了飘散的烟了。呆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女人,有人喊他老大,还有这一年来黑皮是怎样过的,呆鸟不知该从哪问起,只是说了一句,城里做饭也烧柴火啊,看着炊烟。
到是黑皮先问起呆鸟怎么来了县里,怎么被人打了。
呆鸟脸上现出些痛苦的神色来,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说到阳会计没死,说到自己的女人死了,说到桂花嫂,俩人却同时朝屋里看了一眼。
正说着,外面进来了三个人,呆鸟一眼就看见里面有一个是和自己打架的人。呆鸟也没什么反应,知道这些人是来找黑皮。他们很热情的叫着大哥,一人一只手里提着一块猪肉,另一只手提了瓶酒,一人空着手,哪个打呆鸟的人手里提着一袋子水果。黑皮起身,你们几个来了,黑皮又进屋搬了几个凳子,一一的坐了。他们放下手里的东西,那个打架的人殷勤的递过烟来,嘿嘿几声,朝呆鸟说,兄弟,对不起了,是我不知道你是我大哥的兄弟,车我明天去帮你修好,我们一起出去拉活,呆鸟没吭声,只顾自的抽着烟。
没事。没事,都是兄弟,以后有饭大家一起吃。黑皮说笑着。你们几个今晚都在这里吃,我叫你们嫂子多煮些饭,今晚喝几杯,是 ,是。那人接过话去,我还得给兄弟敬酒赔罪呢。兄弟怎么称呼?
呆鸟看了一眼黑皮,黑皮说。我兄弟叫呆鸟,就叫呆鸟兄弟以后也就是你们兄弟了,是,是。几个唯唯称是。
天黑了下来,饭桌上呆鸟成了主角,不知喝了多少酒。呆鸟昏沉的醒来时,四周是一片黑暗的,自己是躺在有被褥的床上的,头疼的厉害,很想喝水,但在黑暗中不知自己在哪,想坐起来,头却重的很,想睡着,却又清醒,在半睡半醒中隐哟中见到窗外有些朦胧的亮光。
呆鸟起来,头已不再那么的痛了,开了门出来,外面是微微有些亮光,发现这就是昨天呆的院子,自己是从黑皮家出来的,知道昨晚是在黑皮家住的,开了院门,外面有早行的人,见有挑着菜的人小跑着。
这里的人比乡下人起的还早啊,呆鸟有些诧异。
不自觉的呆鸟就走到了那个土窑,看见土窑里有一点烛光。在朦胧的晨雾中,那点烛光已没有在黑夜中显的明亮。
呆鸟在刚走进窑洞门口时那点烛光就熄灭了,戛春林捧着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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